“你怎么来了?”淮云浅看到门外站着的南宫星,罕见的穿上一身郡主的服饰,头上还别着一根金簪,那是她及笄那年淮筱绫给她亲手打造的。
“怎么,你这还是什么禁地不成?”南宫星白了他一眼,淮云浅摆了摆手,让人换上南宫星爱吃的苏点,给她斟着清茶。
“喂,我刚说我知道那枚标志是谁的,你怎么不说话?”南宫星撅着小嘴,她对淮云浅的态度很不满意。
“我只知道不把你的五脏庙喂饱,你是不会告诉我的1淮云浅也很上道,让人把精心准备好的点心果品拿出来,南宫星见状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算你识相1
本来被南宫言惹得没什么好心情,此时看到佳肴南宫星大快朵颐起来,这个世界上唯有美食不可辜负。
“厨子是我从苏州醉春香带回来的,这里的点心京城没有人会做,保证你绝对没有吃过。”淮云浅道。
自从知道南宫星喜欢吃苏点以后,淮云浅就让人把苏州城中大大小小的点心师傅请了个遍,最后直接把这个厨子绑到了京城。
“算你有良心,本小姐这段时间的辛苦可算没有白费1南宫星小嘴一撇,然后从袖袋中扔出一张纸来。
只见纸上画着的是一朵不知什么种类的花,淮云浅仔细对照着两张画,发现这两朵花似乎是同一种类,但是形状却不相同。
“这朵花名叫沙曼陀罗,并不是中原的植物,是西域和戎狄才会盛开的花,花期极短,我也是从古籍中才见到过几次。”南宫星讲解着这朵花的来历。
淮云浅仔细回想着,他不记得宫中有谁是西域或者戎狄之人,虽然两国都曾有过联姻,但是这二十年来两国基本上是生死之敌,联姻也就断了。
“你是猪啊,谁告诉你必须是西域人才会用这个标志?”南宫星白了他一眼,淮云浅尴尬一笑,确实是他想的草率了。
“来之前我问了嫂嫂,她告诉我其实景国内就有这个花,只是只有定州才会生产,来到京城就活不了了。”南宫星这句话才是重点。
皇室,定州,长辈。
这三个关键词闪过淮云浅的脑海中,他眼睛猛地一亮。如果说皇室中有谁是定州出身的话,那只有一个人。
“大殿下的母亲,当朝皇后。”南宫星替他说出这个人,可是接下来二人就更加苦恼了,这只是他们的推测,并没有任何佐证。
“要不,找个机会刺杀她一下?”南宫星说的更是简单粗暴,淮云浅白了她一眼:“恐怕很难,毕竟宫城中的洪长安可不是易于之辈,我就算手中有能对付他的人在,但是宫里可还有他的几个义子在呢1
洪春虽然死了,但是还有三名义子在宫中挂职,想要安排一场刺杀哪有这么容易?
再说既然自己已经怀疑到了皇后身上,她想必也不会傻到继续使用自己手上的力量,毕竟在宫里,洪长安和皇上的力量远比她的强得多。
“你先回家,这件事我来确定1淮云浅打定主意,南宫星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只见他胸有成竹,仿佛有什么办法似的。
整个晚上,南宫星睡的很好,直到第二天一早,她起床时看到南宫宿难得的换上朝服,显然是准备上朝,这才一怔。
“今天不是朝会的日子吧?”景国朝会一向不怎么开,南宫宿更是几乎不参与,所以像这种换上朝服的事情极难出现在南宫家。
“确实不是朝会的日子,我也不是去上朝,而是去后宫拜见皇后,昨夜她受了刺杀,险些把命都丢了,娘一早就进宫了。”南宫宿也很纳闷,谁会闲的没事去刺杀皇后。
然而当她看到南宫星的精彩纷呈的小脸时,立刻就知道是谁做的了:“你们两个胆子也太大了吧?要是让人知道,谁也保不住你们1
“昨天我就这么一说,谁知道他真的敢下手啊1南宫星也是一脸委屈,昨天淮云浅说好的难办,可是怎么就成功了呢?
南宫宿扶了扶额头,没好气的揪着她的耳朵说道:“别想了,一会儿跟我一块进宫,进了宫别露出破绽了,知道了吗?”
南宫星不满的点了点头,在路上她才得知昨天晚上的刺杀设计的很精妙。不知为何,洪长安昨天并不在宫城中。
原因自然是昨天是他亡妻的忌日,他还有几个义子都回了家,刺客也就在那个时候溜进去的。
当时皇后正从养心殿回宫,一路上都是风平浪静的,直到快到了仁寿宫时,那刺客突然下手,要不是皇后身边的侍卫眼疾手快,当时就要了她的命。
听到南宫宿的说法,南宫星不由得对淮云浅的安排倒吸一口凉气,诧异道:“娘娘腔不会是冲着她的命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