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现在慕连城去了何地?”南宫昌把南宫星问住了,她还真不知道慕连城此时的想法是什么。
南宫昌神秘一笑,南宫星瞬间体悟了他的意思,没想到慕连城这么勇,还敢前去拜访那一位,这位燕然太子殿下的胆子可真让人敬佩。
晋王府前。
慕连城早就听闻晋王淮千刃回到了京城,说起这位晋王殿下,这可比当今陛下更为传奇。
他的生母只是一个普通宫女,他自小生下就不被看重,直到他十几岁选择从军后,这才崭露头角。
与当今陛下不同,晋王是真真正正从战场上冲杀下来的王爷,晋王生平最得意的一站当属据守定州那一战。
彼时的他只有五千人,戎狄一方则是五万人马,其中主帅就是后来的戎狄大元帅拓跋龙城,那一战持续了整整一个月。
最终,拓跋龙城依旧没有越过定州城墙一步,淮千刃也在那一战中元气大伤,修养了半年这才痊愈。
只是那时南宫昌已经攻陷了三国故都,带着他的辽东铁骑廓清边境,生生打散了燕然,也把戎狄打的节节败退。
天下安定以后,南宫昌毋庸置疑的成为了大景第一将,但是有心人总是在想,如果淮千刃不是因为受伤,能否抢过南宫昌的荣光呢?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因为后来淮千刃自动选择了离开京城前往北郡,又在年前因为种种事情被调回京城,十数年来一直保持着沉默。
晋王府也如同主人一般朴实无华,即便晋王的几个儿子性情迥然不同,然而对于这位有着赫赫军功的王爷,朝野上下无不敬重。
慕连城带着礼物走到门前,门房早已进去通禀,没过一会儿管家匆匆赶来,恭声道:“敢问是不是燕然太子殿下?”
“正是连城,还望管家通禀晋王叔,晚辈前来看望1慕连城挂着笑容,管家飞快跑去通禀,一边的门房也不敢怠慢,给慕连城上着好茶。
只是过去了许久都不见管家回来,李兴本就憋着一肚子气,眼见着在晋王府又受冷遇,颇为不满道:“太子殿下,这些南蛮子没一个好东西,我们还见他们作甚?”
他的话音刚落,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你口中的南蛮子曾经差点把你们燕然灭了国,苟延残喘才多少年,就忘了这些了?”
只见一个长相并不出众的中年男人走来,他仿佛是那么普通,就连浑身上下穿着的衣服也是大众化的布衫,而不是丝织品。
李兴刚要破口大骂,只见慕连城冷冷瞪了他一眼,他立刻闭了嘴。慕连城起身拱手道:“晋王叔,多年未见,身体依旧清健?”
“太子殿下,幽州一别已经多年,只是不知今日如何想起拜见我这么一个闲散王爷?”淮千刃目光明亮,全身上下唯有眼睛的精芒让人难以忘却。
只是他的话如果在外人听来,一定会大为震惊。一个是燕然太子,一个则是景国王爷,二人竟然早就见过面,而且还是在幽州。
单单这么几句话就能确定,淮千刃并不像外人看上去的那般淡然,或者说他其实有着自己的城府。
“晋王叔说笑了,幽州一面晚辈至今想起依旧热血澎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晚辈还希望晋王叔能助晚辈一次1二人在院子中说着话,周围站着侍女和下人,然而淮千刃却并未避嫌。
要知道白衣侍最擅长的就是埋下暗桩,然而淮千刃却如此信任自己府中的下人,不得不说是一种另类。
淮千刃并未回答慕连城的话,反而是看着那些他看不明白的花圃,淡淡说道:“你也应该见到了南宫昌,你觉得有他在,会有那么一天出现吗?”
“神隐公冠绝天下,可晋王叔不要忘了,南宫家的诅咒。”慕连城略有深意的笑着,淮千刃则是转头看了他一眼。
“太子殿下,如果这就是你的诚意,恐怕我们的合作可以宣告结束了。”淮千刃站起身来,准备背手而去。
“看来王爷的手段,远比晚辈能想到的还要高深呢1慕连城不紧不慢的倒着茶,二人皆是沉默片刻,随后大笑起来。
“说吧,这一次贸然前来,有什么事?”淮千刃重新回到了石桌前,这一次他的态度和缓了许多。
慕连城看了淮千刃一眼,晋王这才让下人退了下去,只听得慕连城低声说道:“买南宫宿的命,一枚玉玺可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