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南宫星看到一个面带菜色的年轻官员,他脸上有些动容,只是目光一直警惕的看着四处,仿佛在防备着这些官员。
“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南宫星见状走了上去,年轻人见状一怔,这才瞄了一眼一旁的上司,一言不发。
“官人许是不知,这是下官手下的一个书吏,圣贤书读多了只会之乎者也,开口也是迂腐之句,属实是败人兴致1柳州银曹见状开口回道。
那年轻人倒也配合,赶忙支支吾吾的说道:“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曹书子,今天四殿下驾临柳州,你可别败坏我们的兴致1
“就是就是,你还是回家抱你那个傻丫头吧,哈哈哈1
众人纷纷嘲笑起他的窘迫,曹书子也不说话,只站那听着看着,南宫星深深看了他一眼,她自然看得出这人一定有秘密想要告诉他们。
但是人多眼杂,她也不会站在门口询问,毕竟这里是荀谦的地盘。她跟着众人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到淮云浅正看着一个侍女。
她蹙着眉走了进去,站在淮云浅身后捏了他一下,淮云浅一回头看到她小脸上的愤愤之色,尴尬的咳了咳。
“四殿下,路上是不是受了风寒?”他这一声咳嗽吓到了荀谦,只见荀谦赶忙询问着。
淮云浅摇了摇头,端起茶抿了一口:“这几日事情繁重,嗓子有些干,荀大人勿怪1
“这样啊,四殿下,府上现有陈年柑红最解口干,殿下且回房休息,下官稍候让人送去1荀谦见状不敢怠慢,忙把淮云浅送到东院。
淮云浅看到左右无人,这才看向一脸不高兴的南宫星:“先前那个婢女有些奇怪,我想着她许是知道内情之人。”
“是吗?那你运气可真好,随时随地都能找到一个女子来问1南宫星朝他笑着,看得淮云浅不寒而栗。
十七在一旁偷笑着,敢情自家小姐还是个醋罐子呢?跟了她这么多年自己还真没注意到。
淮云浅好不容易让南宫星相信了自己的话,这才松了口气。结果还不等他休息,先前那个婢女端着一个玉罐子走了进来。
“殿下,老爷让奴婢送过来1婢女怯生生的说道,淮云浅嗯了一声,然而婢女却并未退下,就这么站在那里。
“还有别的事吗?”一旁的南宫星瞥了一眼淮云浅,没想到他女人缘这么好,这么快就把人家勾得神不守舍的。
淮云浅见状默默喝着水,婢女见状红着脸,她想到荀谦对她说的话,赶忙跪了下来:“殿下,小莹知道殿下尊贵之体,然而老爷有过吩咐,如果小莹伺候不好殿下,小莹一家都要抄斩,还望殿下救救我们一家1
说罢,小莹竟跪在地毯上哭了起来,淮云浅最头疼的就是女子哭,以前南宫星哭的时候就把他头疼的不行。
南宫星瞪了淮云浅一眼,这才伸出手把小莹扶起来,小莹泪盈盈的站起来,红红的眼睛看向淮云浅。
“他除了让你伺候我以外,还有别的交代吗?”淮云浅低头喝着茶,一手掀开玉匣,随后冷笑道。
小莹闻言脸红成了苹果,南宫星低头一闻,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瞬间明白了什么。
这哪里是找她伺候淮云浅,恐怕是要伺候到榻上吧?想到这里她就没来由的对淮云浅异常气愤,瞪了他一眼:“你瞧瞧你干的好事1
淮云浅眨了眨眼睛,他看着南宫星气冲冲走出去的身影一脸发懵,他做了什么自己怎么不知道?
走出房间的南宫星越想越气,她回过头看着淮云浅的卧室,不由分说的把小莹拉了出去,嘱咐十七盯好她,不许她随意出入。
做完这些南宫星这才跳上了房顶,先前她早就安排人和那个曹姓书生联系了,趁现在自己抓紧去问他先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当她跳下来时,曹亮正在天人交战,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南宫星他们,毕竟此时相关甚大,一旦出事自己就是死路一条。
“我凭什么相信你?”黑暗中,曹亮狠狠啄了一口酒,死死盯着南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