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姓孟的领导也来参加追悼大会。肖福泥在史俩八身边耳语说:“其实,之前每次我们出征都是静悄悄的出去,静悄悄的回来,自从对抗演练后,强井怒似乎被你们打垮了信心,肖乌堆顺便接过了指挥权,但这个人太爱出风头,又会迎合领导,偏偏赶上这个姓孟的领导也愿意出风头,就有了践行誓师大会,这是我们特战队的忌讳,等于把目的和行踪告诉对方,这次的事就是西日阿洪做的。”
史俩八冷漠的看着孟领导,突然觉得很悲哀,原来真是这样,蝼蚁的命真不值钱,不过是为了让那些高高在上人可以粉饰自己的功绩,装点自己的形象罢了。果然,孟领导又进行了慷慨激昂的讲话,并要求务必活捉西日阿洪,交由人民审判,告慰烈士英灵。他的一番讲话,给陈校长这个打过仗的老同志听得直撇嘴,从此他知道自己肯定是当不了更大领导了,因为政治站位永远达不到孟领导的水平,也说不出那么冠冕堂皇的话。
追悼会结束后,陈校长罕见的飙脏话对参战学员说:“他奶奶的爪子的,我不知道什么人民的审判,我就知道告慰英灵的方式就是血债血偿,你们他们的别像个娘们似得,不好意思,我不是说你,覃雅诗,你们他妈给我狠狠打他们,让他们拿命来偿。”
万幸,和史俩八熟稔的史策也没有牺牲,只是王皓的罹难让他悲痛的不能自己,如同失去亲密的爱人一般,史俩八和史策编为一组,成了狙击手的观察员。而贾权,也扛起来狙击步枪,只是,这次枪膛里装的是带血的真子弹。
队伍经过简单的整合,上级开始催促赶紧开展行动,只是身为队长的强井怒却一直说时机还未成熟,史俩八看到强井怒眼中的犹豫,他知道,对抗训练几次的失败,让强井怒不再那么相信自己,对抗演练牺牲是假的,而一旦进入战斗,牺牲就是真的,命没了就再也回不来了,所以,强井怒不敢去赌。
晚饭后,强井怒在楼顶大口大口的吸烟,史俩八来到强井怒面前,趴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风景说:“这一仗肯定是要打的。”
强井怒把烟蒂仍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脚说:“我知道,我只是想让作战计划更完美,我不能出现番禺那样的失误,因为是失误了死的就是我的兄弟。”
史俩八看着强井怒说:“其实,有些事一直想跟你说,你失败并不是你的作战方案不行,也不是我们计划的多完美,这里面着实是有很多意外。”史俩八将对抗训练时,强井怒组织进攻而他们因偷懒不在岗位等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与强井怒听,直听得强井怒不由感叹世事无常。
“所以,根本就不是你们事先有了对应办法,而造成我们的战损?”强井怒说。
史俩八点点头说:“对,我们本就知道你的计划,进行了有针对的部署,但扔不能与你一战,因为你们太强了,而现在,西日阿洪不知道你的作战部署,他们的布防咱们已经烂熟于心,你说,咱们失败的几率有多大。”
强井怒说:“可现在是新老队员混搭,虽然已经把你们最强的挑出来了,但毕竟你们是第一次实战,难免会出现意想不到的问题。”
史俩八说:“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你轻看了我们这些新人,他们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参加这次战斗的,而且,通过这几天封闭训练,你应该能看到,新老队员之间已经能够无缝对接,你还担心什么呢?”
强井怒拍拍史俩八的肩膀说:“谢谢你,以前对你有些看法,我也着实不太喜欢你们这些油滑的军人,但现在对你的看法完全不一样了。”
史俩八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说:“比起你现在对我的示好,我似乎更喜欢你往日桀骜不驯的样子。”
强井怒哈哈一笑说到:“那以后你在我手底下,别想过什么好日子。”他话说完,眼中再次有了日常那如鹰隼般桀骜的光芒。史俩八知道,强井怒终于活过来了。
次日清晨,强井怒向领导汇报了作战计划,气象预备晚上会有小雨,山地湿滑,危险增高,能见度也不太好,强井怒却认为这才是最好的进攻时机,于是将行动定名为七月风暴,孟领导想来践行,并带着部里的记者,强井怒听后,嘴一撇说:“那我们先走一步,就不和梦领导碰面了。”
负责任务的总指挥殷切嘱咐说:“领导的面子不给就不给了,毕竟是秘密行动,让不懂战斗的领导来搅合,还不如你们先走,剩下的事交给我,但孟领导千叮咛万嘱咐,要活捉西日阿洪交由人民审判,他牛皮都和媒体吹出去了,你们务必要抓活的。”
强井怒傲娇的一笑说:“抓活的很容易,但要看我心情了,不说了,走了。”
是夜,在夜幕的掩护下,这只全新的突击队迁入山中,按照指定目标分三组靠近西日阿洪的营地。西日阿洪从国外潜回,原定过完八一建军节,组织召开完他们公司的股东大会后就离开,因此,这次行动务必一次成功,失败以后,怕是再也难抓住这个大毒枭,而这个度假村似得的营地,旁边就是一条界河,驾驶船舶,40分钟就可以开出中国,那时候也就再也无法抓住他,任务虽然做过诸多研判,推演,但大家都知道,这次失败不起。
史策和史俩八到达指定高地,枪口可以打中营地每个窗口,另两组狙击手也分别到达指定地点,潜入人员分组也到达指定位置,负责抓捕的两组一组是覃雅诗、谢三光和娄道敬组合,另一组则由强井怒亲自带队,队员是肖福泥和艾可可,都是一等一的战将,指定位置进入后,全等强井怒一声令下,开始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