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下午七点钟,这个时间本是大家吃完晚饭在花园小径散步,或三两好友晚饭后下棋斗地主的时刻,而a计划的情报分析则是:“敌人现在已经处于精神崩溃状态。”熬了两天又加上一个白天,大家基本都没怎么睡觉,一鸡飞狗跳,大家就必须进入作战位置,两天时间周而复始就这么折腾,任身体是铁打的也受不了。有的人已经开始抱怨:“哎呀,就让他们攻进来吧,早做完早结束,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回学校。”
居然是想回学校,那可是他们平时骂骂咧咧说的:“这个变态地方,有一天我离开了肯定再也不来了。”
于是在这个状态下,a计划出动了。
史俩八见叶笨回来,思虑了一下说:“不行,咱们肯定是没时间报信了。”
叶笨问:“那怎么办?”
史俩八说:“咱们寨子输是肯定的,我觉得折磨了两天了,寨子里的人肯定是疲了,这样,很可能会很快被突破。”
叶笨问:“那怎么办?”
“夺艇。”史俩八说。
“夺艇?我没听错吧?你可是让我把艇布满了炸弹。”袁军军说。
史俩八说:“对,就是夺艇,a计划肯定会想办法控制咱们的艇,艇周围也布了矛钩,他们会想办法去除,但接近艇肯定会鸡飞狗跳,他们不知道艇上没人,肯定会不做判断迅速登艇,到时候军军你引爆炸弹,把他们都炸死,然后咱们把艇夺过来,向寨子开炮,或许可以一搏。”
潘高峰说:“好,那咱就这么办。”
史俩八说:“那就需要咱们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a计划登轮后,咱们再泅渡包抄。”
潘高峰一挥拳说:“好,这计划太完美了,但我不会游泳。”
那四个人象看怪兽似的看着潘高峰。潘高峰不屑的说:“怎么了?不会游泳又不是很丢人。”
史俩八说:“无所谓了,反正少你一个也不少,你自己组一个分队,想办法从陆地反攻吧。”
“那不是和送死一样吗?”潘高峰不满的说。
史俩八说:“不是啊,我觉得等他们以为稳操胜券了,我们从艇上发起进攻,他们肯定会向码头移动,你就把大门瞭望塔夺回来,我们把他们打退了,你就在瞭望塔用机枪捡现成的,不是很好么?”
潘高峰一听说:“也不错,那就这么定了。”
史俩八和其余三人迂回到码头外围,草丛中隐藏起来,果然,水中一个三人战斗小组正在处理他们布下的矛钩阵,待处理完毕,三人已经靠近了船只,因三人是潜水泅渡至艇边,船上的狗看不见有人,只是凭着身为一只狗的直觉,不由得狂吠起来,随之,船上的鸡也开始狂飞乱叫。
水中带队的戴脑斧骂到:“妈的,船上还养着狗,来不及了,強突。”他说完,三人均抛出飞虎爪,扣紧船上突出,蹭蹭蹭爬上船尾,那看船狗不见人时,叫的响亮,一见人来,吓的忙找地方躲了起来。
远处的袁军军说:“船尾的炸弹足够炸死他们的。”
史俩八说:“干就行了。”
于是袁军军按响了手中的遥控器,只见船尾砰砰爆响,又飘起一阵白烟。戴脑斧知道,他们已经牺牲了。
戴脑斧登轮前,强井怒那边几组人也已经开始行动,他们先是惊飞了林中养的鸡,寨子中的人又是一阵紧张,但5分钟后,见仍没人出现,大家心里均是暗骂:“又他们虚惊一常”
当大家防备心放心不久,只见天空飘落许多榴弹,纷纷落在院落之中,随着榴弹爆炸,烟尘四起,遮云蔽日。寨子四周也是火光冲天。原来,强井怒算准寨子的人会因为鸡飞狗跳没人来而放松,趁着飞起的鸡还没落到地上,他们迅速潜到寨子墙下,用??焰喷射 器扫清地雷,用发射烟 雾 弹隐蔽行踪,从寨子四周一举登进寨子,迅速控制瞭望塔,打了进去。于是,本来有着作战方案的寨子,因为思想放松下来,被打的措手不及,手忙脚乱的应付不来,只得躲进四周建筑物内和a计划打巷战。
史俩八4人迅速从水面游到艇前,顺着戴脑斧留下的绳子爬上船,对还是一脸不解的戴脑斧说:“早就料到你们会夺艇,所以,我们事先将艇布满了炸弹,请君入瓮,你们果然来了。”
戴脑斧恨恨的说:“知道你们能猜到我们来夺船,却没猜到你们为了对付我而甘愿舍了船艇。”
史俩八说:“谁说我们舍了船艇?我们不过炸了个船尾,船其它地方基本没什么损失。”
戴脑斧怒到:“你们这是耍不要脸。”
袁军军也有点抬不起头来,他知道,自己这么干确实有点耍无赖,炸了的船,怎么可能还能用,不沉没就算不错了。
史俩八却振振有词的说:“现代战争,各式各样的武器层出不穷,我们用的炸弹就是只伤表面敌人,炸不坏船体的最新武器。”
戴脑斧还想争辩,旁边的人拽住他说:“算了,就这样吧,毕竟咱们都已经牺牲了。”
史俩八过去摘下这个人的枪说:“你是狙击手,这枪就借我用用了。”
戴脑斧说:“人都炸死了,枪怎么炸不坏?”
史俩八说:“你怎么了?老师没教过吗?现代战争,哪还有为了炸死人而炸的地雷,要那么大威力干啥,目的不都是炸伤,然后让你们再出两个人救治,一下子让你们战斗减员三人吗?所以啊,其实,你们也没被炸死,就伤了,武器更炸不坏。”
戴脑斧说:“那我只是受伤,完全可以自己引爆手雷。”他说着,妄图去摸身上的手雷,结果发现身上武器早被其余几人都给摸干净了。他恨恨的一拍大腿说:“你史俩八果然狡猾。”
史俩八也呵呵笑着说:“过奖了。”他们本在深圳抓捕中见过面,只是那时的史俩八和现在不可同日而语,那戴脑斧本就存了轻敌之心,现在输了却是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