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她为了装勤奋刻苦的书呆子，带了一副黑框的无镜片眼镜，齐耳的短发，分明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

方阳满腔要教训人的话，在她无辜注视的眼神中消逝殆荆

好久之后，他才逼着她解释这封情书的由来。

印象中这是褚念橙第一次忤逆他。

“是我先找人告白的，她不过是给我回信而已。凭什么你可以喜欢时家姑娘，我就不能……”

方阳猜想，一定是自己当时的眼神实在是难看、骇人到了极点，才导致褚念橙最终没有将话说下来。

经此一事，方阳看人看得便更紧了。

褚念橙自幼便是学校的尖子生，不考虑家世背景，全校老师和领导也不会任由这么一颗好苗子“野蛮生长”，以至于方阳随便一打点，之后褚念橙的学生时代，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人的“监控”下而活。

方阳不是没有自省过自身，若是有朝一日，褚念橙真因为他耽误了婚姻大事，那可该如何是好。

然思前想后，他也独独没有想过她会嫁给别人这一种可能。

如今想来，纵然自私，倒也是万分侥幸。

褚念橙自然不知他心中这些“龌龊”的心思，她盯着他看了瞬，便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他手中的那份合同上。

“当初，unique的那份代言，虽在合同中没有明确注明不能谈恋爱，但因负面影响带来的违约金，并不是个小数目。当然，温野毕竟是出道既巅峰的传奇性人物，这些年，在圈中捞金不少。”

“我找人合计过温野手下的资产，他大抵还是赔得起的。”

“但是，加上这一份……”褚念橙的眼中几乎有吐信子的毒蛇掠过，“他就赔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