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路振飞坐定之后,朱由崧问道:“路卿,孤与各王能否立刻南下南京?”
路振飞答道:“回福王爷的话,诸王此来的消息,臣已经飞报南京六部了,但南京方面尚未让诸家王府南下的许可,拘于祖制,臣实不能让各府南去。”
“祖制?”朱由崧叹息道。“什么时候了,还扯祖制埃”
路振飞刻板的回复道:“礼不可废、祖制也是一样。”
朱由崧点点头:“也罢,孤不为难路卿,只是,眼下孤与母妃等居住船上时日已久,颇为拘束,不知道何时可以移步路上。”
路振飞言道:“福王爷明鉴,四家王府次第而至,实属突然,淮安府内根本无法安置,还请王爷能体谅臣的难处,暂且容臣想些办法再说。”
朱由崧当即指出道:“本藩在淮安广有产业,其中淮安城内便有宅邸,安东等处更有工尝庄园,实不必让淮安当地费心的。”
路振飞却道:“福王爷,夫子有言‘不患寡患不均’,若臣等单让福府移舟上岸,其他各府如何交代,还请王爷体谅臣的难处。”
朱由崧皱眉道:“孤这边老的老、小的小,就这么漂泊不定,不太合适吧。”
路振飞依旧油盐不进的说道:“还请福王体谅,臣一定尽快安排,让各府都满意。”
朱由崧倒是没有坚持,反而问道:“路卿,你是周至人吧,眼下北方板荡,不知道,卿是如此看到眼下天下局势的?”
路振飞知道朱由崧这是质疑自己阻拦诸王南下的用意,便苦笑道:“王爷,眼下北地的情况虽然危急,但朝廷也不是没有复兴的机会,不过,朝中大事向不与诸王沟通,还请王爷谨慎行事。”
朱由崧叹息再三,言道:“也罢,且看路卿手段了······”
路振飞告退了,一旁侍立的钱禄探问道:“王爷,要不要从工场调兵过来解决了拦路的官军?”
没错,朱由崧要是调动周边工场及王庄乡兵、护卫的话,也能拼凑出3~5000人的军队,凭这些军队,不但能解决拦路的官军,甚至还可能一举夺取淮安城呢。
“没必要。”朱由崧拒绝了钱禄的提议。“孤是大明正经亲王,自然要用堂堂正正的办法进入北京,不必兵行险招,落入口实。”
朱由崧顿了顿,随即补充道:“不过你说的也对,要防万一啊,这样吧,立刻通知海外,立刻从小琉球、虾夷地及黑龙江抽调必要数量之乡兵、保卫团集中于济州,同时新军各部也做好随时出动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