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分福王府的家底,把一部分产业移交给颍上郡王府,在福王府当然是一件大事,不但福王和姚妃盯着,就连朱由桦的生母邹夫人也一直在想办法打听内幕,毕竟,日后朱由桦若是封了郡王,那一样也是要从王府的财产中分一杯羹的,当然,作为庶子朱由桦是不能跟朱由渠相比的,但多少也是个参照不是。
而福王和姚妃这边,主要是从兄友弟恭的角度出发,看看朱由崧会不会加意照顾自己的弟弟,也想看看朱由崧管家的能力,会不会为了名声而无节制的肢解王府产业。
只有朱由渠本人没心没肺的表示信任朱由崧,倒是让朱由崧身边的内侍们觉得自家主子有些不争气了;但问题是,这些话私下里发牢骚是可以的,但真要摆到台面上了,朱由崧或许不会拿他们怎么样,但福王却会立刻以离间兄弟情谊的罪名处置了他们。
至于世子府里,黄氏和仲氏诸女也很关注这次财产分割的问题,须知道,剥离了朱由渠和朱由桦的份额之后,剩下的可是朱慈焈和他弟弟妹妹们的产业,若是朱由渠和朱由桦分多了,落到朱慈焈他们手中的自然就有限了;更不要说,仲氏等4女现在怀着的孩子中说不得就有男丁,日后也涉及到家产分割的问题,少不得拿朱由渠这次分割作为例子······
“父王、母妃,”在众人目的不一的关注下,朱由崧终于拿出了最终方案向福王和姚妃做了报告。“除开孩儿名下的产业,王府名下还涉及到王庄赡田、顺和店、赛马会、蓝毬会、河洛会馆等几个主要的产业,并且还有一些铺面以及小型的商号,考虑到父王您身子骨一向硬朗,所以这次也不是什么分家析产。”
朱由崧的话让那些侧耳倾听的人很是失望,不过朱由崧这边也占着道理,毕竟福王还没死呢,现在就着急分家,从礼法上来说,这是一种不孝的行为,自然是不可取的。
“孩儿让李谙跟赵鲁商量过了,有两个处置的意见,”朱由崧不动声色的继续说着。“其一,是由王府这边每年拨一笔银子给由渠那边作为日常花销;其二,是把王府名下的销银铺、典当行、粮店、酒肆等产业和部分铺面交给由渠那边,但这么一来,王府每年给由渠那边的月例银子会少一些。”
福王没有立刻作声,倒是姚妃问道:“要是单纯给月例银子,一年能给多少?”
朱由崧答道:“这两年由渠还会住在王府里,开销不会很大,孩儿准备给他每年二千两的年例,等颍上郡王府造好了,由渠搬过去了,又娶了群王妃后,孩儿准备给他每年五千两;”
听说现在一年给两千两,今后一年给五千两,曾经管过家的姚妃略有些不满意:“由渠是你亲弟弟,这数字是不是少了点。”
福王却发话道:“我看已经不少了,老二是一向花钱心里没数的,给太多了,反而不好。”
朱由渠是真正的膏粱子弟,根本就不知道经营的辛苦,甚至没有钱的概念,反正王府又不会苛待他,所以,想要什么就张口,自然是有多少花多少的主,指望他能手紧一点,还不如少给他一点,至于日后有了王妃,五千两也不算少,更何况的,以朱由崧对朱由渠的态度来看,日后福王闭眼的时候,也不会少了他那份的。
姚妃被福王拿话一堵,无可奈何之下,只能问朱由崧道:“那如果给一部分产业的话,怎么说呢?”
朱由崧依旧恭恭敬敬的回应道:“若是由渠准备选择要一部分产业的话,孩儿准备先拨王府在南都、苏州等地的几间店铺给他,但这样的话,这两年每年就只能给由渠五百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