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朱由崧呵斥道:“太慢了,李五马,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还会在河南府再留一任呢?”
李之奇汗都下来了,这话怎么能当中礼部、宗人府及一干內使来接啊,接了是要人命的,但朱由崧的潜台词也不是没有道理,到时候自己拍拍屁股走了,留一个烂摊子给福王府,真要出了什么意外,福王府那边可就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了。
因此,李之奇权衡再三,只能缩短时限:“世子明鉴,再快也得一年半呢1
朱由崧冷然道:“修个世子府也只用了一年零几个月,官不修衙,贵府折腾那么久,可是准备修成富丽堂皇啊1
朱由崧步步紧逼,李之奇毫无招架之力,所以只能步步后退道:“一年零三个月,世子,不能再快了,城南那些贫户也是要安置打发的,还要推倒旧有建筑,真的不能再快了。”
朱由崧当着这么多人,也不好再逼迫了,所以,便顺势下坡:“好,一年零三个月,眼下已经是天启五年五月里,天启六年八月,王府派人接收旧府衙1
李之奇松了口气,冲着朱由崧一稽:“诺1
朱由崧丢开李之奇,回到大厅的中心位置,举起手中的酒杯道:“孤待本藩上下,再次谢过各位,请满饮1
众人忙不迭的给自己倒满酒,然后举杯道:“为大王贺,为世子贺,为颍上王贺1
朱由崧率先一饮而尽,然后说了一句“各位请随意”便在李谙的护持下,离开了宴会厅。
等到朱由崧的身影彻底消失了,宴会厅里的气氛才重新得到了恢复,舞乐声也重新响了起来。
按下重新喧闹起来的宴会厅不说,朱由崧转身来到了距离宴会厅不远的一间独立亭榭中坐了下来,同时跟李谙说道:“李伴伴,就在这吧,去把人请来吧1
李谙应声道:“是,奴婢这就去把人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