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今年根据您的意思,赡田这块的年贡,一共收了白银四千三百二十七两有奇,其余二千余两都换成了米面入库,共得米一千七百六十四石、面一千三百三十九石又2斗、粟八百三十一石三斗五升、玉米五十七石、花生五十二石、芝麻十一石······”
又是一年年尾时分了,今年与往年不同的是,由于朱由崧受封王世子后,福王已经把福藩名下的经营事务全部交给朱由崧管理的缘故,所以赵鲁便如同姚力等人一样,开始向朱由崧汇报整个福王府的全年营收了。
“此外,本藩全年还收取了活猪三百五十口、活羊一千一百只、鸡鸭鹅等活禽三千四百只、鱼二千八百尾、布匹七百二十五匹、绢一百三十七匹······”
对于这些数字,朱由崧听过就是了,他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今年增加了多少赡田、多少投献以及多少佃户庄民?”
赵鲁报告道:“今年共收赡田五十七顷又三十一亩六分,庄民八百零九户,四千一百九十三口男女;接收投献五十一顷又十八亩四分,佃户六百四十七户,三千零九十一口男女。”
庄民和佃户的身份是不一样的,庄民跟福王府存在人身依附关系,所以实际是王庄名下的农奴,而佃户则是向王府投献土地、籍此逃避国家摊牌及徭役的小地主及富农,他们与福王府之间通常只存在收益分成的关系。
朱由崧把数据记录下来后,对赵鲁说道:“顺和店这边呢?”
“今年护肤霜和银镜的销售情况极好,但灯油、香皂、料器的销售数字明显下降,因此加加减减之后,今年顺和店在寄卖方面一共盈利四万七千三百五十五两有奇。”顺和店的盈利也算是可观,但问题是没卖出去的商品也不少。“只是,今年顺和店各处增了近两万两的库存货物,世子爷,是不是明年让福庆号和双福号少生产一些呢?”
朱由崧摇摇头:“料器或可以少生产一点,但灯油、香皂是基于护肤霜而来的废料生产的,护肤霜不减产的话,灯油和香皂是没办法减产的,所以,海贸这边落实的怎么样了?”
“已经跟浙江那边定了一条跑海的船了,六百料,明年年中就能交付。”赵鲁龇牙咧嘴的说道。“光这条船就要了一千八百两,跟抢一样。”
朱由崧摆摆手:“只要船结实耐用,一千八百两不算贵;那船有了,人呢?”
赵鲁答道:“已经找了十来个之前跑过海的水手,但针路师(引航员)、船首这些不好找,奴婢还在用心,尽量在收到船的前后,把这些人都给配齐了。”
朱由崧想了想,决定道:“你尽量找人,实在不行,把宁虎年头上找的黄河船夫给安排上去,先凑够了人再说。”
朱由崧的话颇有些不靠谱的样子,但关键是云梯关的位置太好了,几乎跟日本平户是一条直线的,所以只要径直向东,漂也能漂到济州岛和北九州去的,所以这样的短途暂时没有针路师也是可以克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