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蓝毬会的理事,蓝毬赛事的第一回合已经结束了,除了极个别的赌档还没把盈利交上来,门票、赌金的数字已经出来了。”冲着面前坐着的一干蓝毬联合会的成员们,姚力报告道。“第一回合四场比赛,全部满座,总门票八十三两二钱。”
除开三家王府拥有的主楼以及另外八家理事所拥有的8间贵宾室,整个三府毬场还有160个散客席位和32间普通贵宾间,其中普通贵宾间的对外售价是1000文/场,整个回合四两白银,散客席位则分为三种,分别是40个10文/场的座位、80个30文/场的座位和40个50文/场的座位。
因此全部满座后,门票营收为40*10*4+80*30*4+40*50*4+32*1000*4=147200文,简单以1000文合一两白银计,相当于147两2钱。
“毬场第二个收入了中午的餐食,其中每个贵宾间平均点了三两银子的吃席。”这三两银子其实还包括楼下各家仆役的花销,但并不包括打赏给毬场小厮的赏钱,不过由于打赏这块归小厮个人所有,所以就只按三两银子的均价计算。“散客及场外候票者在毬场附设的观澜阁及大食档一共花销了五万一千四百二十四文,约计五十一两四钱。”
“下注方面,一共收获五十四万五千六百六十文的赌金,赔付了三十九万二千七百七十文,盈利十五万二千八百九十文,合计一百五十二两八钱九厘。”
“三者相加,一共盈利三百五十一两伍钱。”姚力说到这,环视了一下众人,总结道。“如果接下来的赛日,都能有这样的营收,那么春秋三十一场下来,预计总盈利为一万一千两左右。”
一万一千两听起来不少,但按照朱由崧事先拟定的方案,其中只有三分之一的盈利是归属于蓝毬联合会的,另外三分之二中的一半是按成绩分配给各支毬队的,还有一半则是用来发展蓝毬事业和支付毬场营运成本的,因此实际只有三千六百两可以在联合会十一家理事中分配。
若再按福王府拿走二成,方城王府和西鄂王府各拿走一成半来,剩下五成由另外八家来分,每家到手也不过二百二十余两而已,又怎么能满足各家的胃口呢?
好在,毬场收入那是为了用来骗人的,实际真正的收入来自于外围赌档。
这不,代表方城王府的蔡和,接替姚力继续汇报道:“洛阳、孟津、偃师、宜春、新安、嵩县等地全部六十七所地下赌档,除两家还没有上报具体盈亏以外,其余各家都已经把相关数字汇总了上来。”
蔡和故意吊了吊在场人的胃口,然后才慢吞吞的说道:“六十五家一共接受赌注一百一十四万一千七百八十文,赔付六十七万三千一百五十文,毛盈利四十六万八千六百三十文,然后再扣除各家的分成,以及给各处县衙的好处,约计盈利三百八十两,全年盈利当在一万二千两左右。”
赌坊上缴的利润是不用按三一制分配的,所以,除了三家王府,其余各家每年也能有近千两的收入,而且这还是开始,如果把外围赌档扩大到全河南府一州十三县的话,收入至少还能上涨70~80%。
一年1500~2000两的收入可就不少了,须知道当时一顷地,也就是一百亩地的佃租不过三两多一点,以下限1500两计算,已经相当于4~500顷地了,也难怪各家理事的脸上总算是出现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