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您还不知道您的侄儿吗?他哪里有什么胆子勾结人去贪墨梓州的粮食啊?至于同端王谋逆,那更是不可能了。”
宋氏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另一位婶子忙又接话道:“是啊,我那苦命的儿子也是,不过就是同明国公府家的纨绔子喝了回酒,哪里想也被那天杀的飞龙卫给抓起来了。”
林卿月禁不住勾唇冷笑了一声,所谓的‘没有胆子不敢贪墨”其实是没那个实力侵吞太多;而所谓的‘喝了回酒”那就是吃了不知多少回花酒,想要巴结人家,结果反把自个搭进去了。
萧老太君心头也门儿清,这几人嘴里没个实话,这回是什么也不再说,起身就要走,屋里几人见了,也知晓了萧老太君的意思,也不管那般多了,急急将知道的都说了。
“是,夫君是掺和了进去,可是他贪墨得不多,就是赚来贴补些家用……”
迎着萧老太君的眼神宋氏总算是说不下去了,她收回了自个紧拉着萧老太君的手,是颇为心虚地低下了头。
另一妇人冯氏见状,也将事情都给如实交代了。
“这在朝中混,哪有不站队的啊?端王现如今在朝中势头正盛,谁不想攀附一番啊?也是为了壮大家族嘛,还有子孙后代,到时候也好享福……”
萧老太君冷哼一声坐到了上位上,而另一妇人则揪着自个儿媳,让她说话。
那小妇人被自家婆母拉到身前来,总算是哭哭啼啼地开了口:“夫君平素里就是喝点花酒,也没什么,就是前段日子迷上了两个从外面带回来的……”
林卿月心道,怕不是玩儿美人这般简单吧,这美人只怕来路不正。
“带回来的原本是要献给端王的美人……”
真如林卿月所言,这美人还真是不简单,不简单得萧老太君直接骂了起来。
“原是送给端王的美人能拿给你们享用?简直好笑到了极点,你们算哪根葱哪头蒜?被人给挖洞埋了怕是都不知道1
她转而又训起了宋氏。
“还有你,说什么贴补家用?你们若是有了什么难处,萧禊会亏待了你去?他最是看重府中声誉,难不成不会拿银子堵上你们的嘴?”
就在她打算训斥冯氏时,冯氏讨巧卖乖地自个先认起了错。
“老太君,是我的不是,没及时劝诫夫君,还望您看在我们都是晚辈的份儿上原谅我们的无知,救救他吧……”
“这个宋氏就是被人拎过来当枪使的埃”林卿月在一边儿说起了风凉话。
林夏叹了口气:“大伯母向来如此。”
“你们还说人飞龙卫如何,你们还不知道飞龙卫都是些什么人吗?就你们做的这些个事儿他们查不出来吗?当真是蠢破天了1
萧老太君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