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

当年初出茅庐的麦克丹尼尔第一次和尼克斯打比赛的时候，对路易出言不逊，然后，奥克利上场之后一巴掌打翻了他。那场比赛还有个更著名的事件，尤因对乔丹的那记阿泰斯特爆登式的“无意识”肘击乔丹。

路易走近场边，吹了个口哨：“让先生付出点代价！”

他的话音那么响亮，不只是开拓者球员，前排不少观众都听到了。他们不满地发出抗议，但又有多少底气呢？麦克丹尼尔是个什么成分的混蛋，他们心里清楚。

威尔逊从底角游走起来，麦克丹尼尔想跟上，但尼克斯沿途不断的掩护拦住了他。

先是尤因的空手掩护，将他挂住。

其次是坎普的背掩护外加小动作，让麦克丹尼尔摔倒在地。

威尔逊罚球线拿球，假动作点飞轮转过来的杰罗姆·柯西，持球强杀篮下。

巴克利冲出来在空中与威尔逊对抗，被吹犯规，哪怕他成功地将后者撞翻，也对结果没有影响。

威尔逊的右手托球把球高高抛起，砰唰！

“查克，告诉你个秘密，bej不归牛顿管。”路易戏言道，“地心引力对他不起作用！”

巴克利刚要回嘴，在阵地的另一侧，麦克丹尼尔对坎普动了手。

起因很简单，坎普把麦克丹尼尔放倒后，战警勃然大怒，“你再碰我一下试试？”

坎普讽刺地回应：“你连这种碰撞都接受不了还整天装出一副强硬的样子？笑死人了。”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坎普早就不是两年前那个初入联盟战战兢兢对谁都好嘴脸的高中生了。

不，路易甚至怀疑他连续两个休赛期和尤因一起去乔治城大学训练导致他被那个学校同化了。

就在不久前，乔治城宣布录取肖恩·坎普。虽然他从没为这所学校打一场比赛，但他已经是乔治城的人了。

路易不知道约翰·汤普森那个狗杂种对坎普做了什么，但坎普变得越来越刻薄是事实。

麦克丹尼尔对坎普挥拳，后者早有准备。他没有选择回击，而是夹住麦克丹尼尔的手向前将对方再次撞倒。

现场乱了。

麦克丹尼尔是一把双刃剑，他身为侧翼球员，攻防都均衡，除了没篮子，可以在场上做很多事，包括恐吓对手。莱利认为，开拓者如果想成为一支比尼克斯更极端的球队，就得有麦克丹尼尔这样的人。

可是麦克丹尼尔这样的球员，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先不谈，坏处就像现在这样，招惹到对手但没占到便宜还改变了场上的氛围。

尤其是他被坎普第二次放倒，队友不知道该帮忙还是劝架，如果帮忙，后面裁判判罚下来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如果劝架，麦克丹尼尔已经吃了大亏，现在劝架等于默认己方吃亏。

和他们相比，尼克斯的经验更加丰富。

几乎所有人都以劝架为名义推搡对手。

双方的冲突持续了数分钟。

主裁判休·霍林斯发现自己劝不住，连忙喊路易和莱利过来平事。

路易这才走过来，喊了一嗓子：“你们来这是想打人还是打球？”

所有人立刻住手，全部回到他的身边。

反而是莱利叫不住已经气急败坏的麦克丹尼尔，到后面还是乔丹强行把失去理智的战警抱住。

“帕特，拴住疯狗的绳子得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上才行。”路易扎心地说，“放任它在外面乱咬人可是会出事的。”

麦克丹尼尔怒吼：“你他妈说谁是疯狗！”

“拿个镜子照照自己吧，你不是疯狗谁是啊？”坎普讽刺道。

“你说什么？！！”

霍林斯响哨，“你们再不闭嘴我就不客气了！”

“虽然说法不责众，但我希望你们可以严惩闹事的人。”路易扬声说，“谁把比赛搞得一团糟的，谁就要负责。”

莱利连忙说：“只有一方闹事会搞成这样吗？如果要罚，也是两边一起罚。”

双方争执不下，霍林斯最终给出了判罚。

麦克丹尼尔因为得到两个技术犯规被驱逐，坎普普通犯规，尤因一个技术犯规——因为他刚才想借着混乱的场面搞事，却不慎当着裁判的面肘击了杰罗姆·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