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蕴一震,想挣开却被搂得紧,“一个小丫头片子的话,你也信?”
所以谢砚临是因为觉得自己有这种想法才突然转变了态度?
“没关系,不论真假,我都陪着你。”
谢砚临像是看开了,“你活着,我陪你做想做的事。你寻死,我便陪你一同去阴曹地府走一遭。”
“生不同时,你又不愿与我躺开心扉纠正那些错过的时日,往后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翻脸,或者只把我当成伺候的用一用,用完就丢掉……那我便与你死同穴,到时你可就做不了主了。总之,你休想甩开我。”
“你疯了?”姜蕴狠了下心把人撞开,“我好好活着,你说什么瞎话,再说就算……”
“你又要说与我无关了是么。”谢砚临捂着被姜蕴胳膊肘怼到的地方,虚虚说道:“明明嘴硬心软,口不应心,我先前怎么就没看破呢。”
他这副模样,便颇有些耍无赖的架势,不管姜蕴说什么都全盘受着却又油盐不进,铁了心地不听劝阻了。
姜蕴突然有些生气,也有些被识破的窘迫,“送哀家回宫。”
谢砚临突然从袖中掏出一物递到了姜蕴面前,是一朵用绢帕叠成的海棠花。
“我错了,别生我气。”
“臣所求不多,只要太皇太后准许臣在身边伺候,叫臣做什么都可以。”
他把海棠花放入姜蕴的掌心,“难道是臣昨晚伺候的不好,叫您不满意了?”
姜蕴握着那朵海棠花,那些扎心拒绝的话却是说不出口了。
若谢砚临还如之前那般与自己保持距离,自己或许还能强硬一些,可他这样没皮没脸地贴上来,倒叫自己不知如何是好了。
片刻,她似是妥协,轻轻呢喃了一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