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催问,韩晦,掩饰笑道:“是啊,没有想到七郎,居然是李相公的部下。”
小小异常,韩瑞没有放在心上,也附和道:“没错,以前都不见七伯提起。”
“行军打仗,不是纸上谈兵,定然非常惨烈,七郎不愿提及,也是可以理解的。”韩晦轻叹说道:“硝烟弥漫,血流成河,百姓流离失所,犹如人畜,可谓人间地狱,非是郎君能想象的。”
瑞乖乖点头,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那可是流传千古的名言。
况且,暗暗捏拿小胳膊小腿,韩瑞充分认为到,以自己现在的体魄,放在乱世之中,只有任人鱼肉的份。
庆幸,上天庇佑,把满天神佛感谢了遍,发现韩瑞神情不对,好像想起了什么伤心往事,韩瑞连忙转移话题,自语说道:“不知道李大将军到南边来,为了何事,没有听说,附近各地有什么异动埃”
哈哈,韩晦给逗乐了,轻笑道:“郎君,江南承平日久,又有督府军卫镇守,能出什么乱子,日子过得舒坦,谁想造反,谁又会造反。”
“那他为何而来。”韩瑞笑道:“李大将军可是军中重将,难道会无缘无故的跑来江南散心不成。”
“自然不是。”韩晦含笑解释道:“他是奉天子旨意,奔赴江南西道体察民情,现在应该是返航路过扬州,没想却来拜访七郎,真不愧是她的……”
最后半句说得极其轻微,韩瑞自然没有听见,讪笑了下,说道:“原来如此,晦叔也知道,我对于朝廷政令,一向不甚了解……”
不是不了解,而是根本不去关注,其实,这才是一个乡村小地主的真实反映,别说天子旨意,朝廷政令,就是官衙的告示,也很少去留意,除非事情与已有关,像韩晦这样,时常密切注意时事政令,反倒是异常表现。
微笑了下,韩晦突然说道:“郎君,这几日,家里可能会有个贵客前来拜访,你……或许,我……算了,倒是再说吧。”
什么嘛,吞吞吐吐,说一半截一半,分明是想勾起别人的好奇心,韩瑞心里嘀咕,暗暗埋怨吊人味口,卖关子捏拿。
韩瑞的表情出卖了他的心思,韩瑞察觉出来,有点儿歉意,轻声道:“郎君,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反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郎君只要知道,我已经答应了九郎,就绝对不会离开韩家半步。”
郑重其事行礼,韩晦却步而出,回身,和煦微笑,道了句晚安,悄悄地合上房门。
韩瑞微怔了下,伸手张口欲叫,想想,又放下手臂,口中小声说道:“真是的,我还没有吃晚餐呢,就让人休息,怎么熬埃”
李靖的来访,并没有在韩家村民心中留下丝毫痕迹,毕竟一行人前来,首先遇到的就是韩瑞,其他村民根本不清楚来客身份,韩七父子也不是喜欢炫耀的人,当然不会把此事大肆宣扬,而韩瑞,村中能和他交流的人也不多,没事自然不会出去嚷嚷,心中暗爽就好。
村中风平浪静,百姓辛勤劳动,以欢快的心情,准备迎接秋天的丰收,而且也是这段时间,外出服役的青壮也相继返回,更给平静的乡村带来几个热闹。
一日清晨,朝阳还未升起,天空就已经泛着白光,公鸡也忍耐不住,为了向世人表明自己的存在价值,昂起了鲜红鸡冠,喔喔嘶叫起来,辛勤的村民闻声而起,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交汇形成一曲动人的旋律。
村外,一辆华丽的香车,悠悠使进村中,引得村民关注不已,直到马车停靠在宗长韩瑞家门前的时候,众人的兴趣,顿时淡了三分,纷纷散开,忙碌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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