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了片刻,韩瑞说道:“不是多虑,朝廷击破突厥,已经有四年之久,有些人淡忘了朝廷军威,也该蠢蠢欲动了吧。”
“此话怎讲?”俊逸中年眉毛微扬,心中略动。
搔了下头发,仔细回忆,韩瑞说道:“突厥,可不仅是一个可汗而已,部族诸多,当年突厥既亡,有些部落或北附薛延陀,或西奔西域,今年初,被俘虏到长安的颉利死了,肯定有人耐不住寂寞,借口生事。”
惊奇打量韩瑞片刻,俊逸中年含笑道:“小哥儿怎么称呼,今年多大了。”
“小子韩瑞,现年十七。”韩瑞行礼道。
“观你言谈举止,应该是个读书人,不思科举应试,怎么对兵事这般感兴趣。”俊逸中年笑道:“莫不是想学班超,投笔从戎。”
刚想回答,却见厅门之外,阿福招手示意,韩瑞欠身陪罪,笑道:“几位风尘而来,偏僻小村,不比高门大宅,也设下了简单洗尘酒宴,敬请诸位入席。”
观望天色,稍微沉吟,俊逸中年告辞而去的打算,欣然答应。
韩瑞站在厅门,微躬伸手指引,待俊逸中年一行走出厅门,却见韩壮上前,轻轻扯着他的衣服,低声道:“……家里哪来的酒宴。”
“十八哥放心,刚才我已经让人准备妥当了。”韩瑞小声说道:“这些人可是远道而来的贵客,七伯不在家,我们也不能失礼怠慢。”
壮说道,眼睛掠过一丝感激,犹豫了下,嘴唇微动,似有若无的说了声谢谢,随之迈步而去。韩瑞笑了笑,也跟随而上,走到厅侧的篱笆院内,宴席已经摆开,就待众人入席就坐。
以俊逸中年为尊,其他众人依席列坐,韩瑞在下首,微笑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人生之庆事,却只有浊酒粗饭相待,还请诸位莫要介意才是。”
“小哥儿有心了。”俊逸中年笑道:“碗酒大肉,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旁席的几个大汉纷纷言是,的确感到满意,因为备宴的时候,韩瑞就吩咐下去,让厨师烹制北方的菜色,自然合乎他们的口味。
“不必多说,情义酒中,小子先饮为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