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是没法子,”阿鲁特氏摇摇头,“皇上,到底不是她亲生的。”
“那也不应该还安排人伺候皇上,”鸣翠愤愤,“这六宫之中,就已经有不省心的人了,还……”
“好了,”阿鲁特氏阻了鸣翠的话,“天天说这个,不成体统,别说了,”阿鲁特氏站了起来,“皇上这些日子为了陕甘旱灾的事儿,****不得安眠,汉阳铁厂出了好铁,皇上才高兴着点,这六宫隔墙可就有耳,万一有人把你的话传了出去,惹得皇上不高兴就不好了。你陪我去钟萃宫。”
“是。”
皇后到了寿安宫,慈安太后刚好从御花园遛弯回来,见到皇后阿鲁特氏,笑道:“这会子怎么过来了?”
“春日有些发困,故此出来走动一二,想着这几日正是挑春衫的时候儿,内务府今年棉纺厂进了极好的棉布,虽然有些软,但是颜色极好,摸着也舒服,所以先拿给太后娘娘先挑。”
“我都是老人家了,还挑什么春衫,”鸣翠摆摆手,一行拿着布匹的宫女们鱼贯而入,慈安太后看了看,都是些凤穿牡丹、花开富贵、并蒂莲花的图案,不由得笑道,“这些都是你们年轻人穿的衣服,我一个老婆子,如何能穿的。”
皇后笑道,“太后说笑了,那里见老了,太后比臣妾的额娘都还小几岁呢。”
慈安太后挑了一匹绿杨枝青甘露和万字不到头暗红色的,其余的让皇后拿回去,“也不用这么多,皇帝素日孝敬的都传不完,你自己个留着吧。”
“是。”
两个人在说着闲话,不多会,慈安太后的宫女来报,“皇上已经从瑨贵人宫里头出来了。”
“哦?”慈安太后戴着一副眼镜在绣着花,听到宫女来报,抬起头,“太医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