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州虽然远了些,可到底没禁着让大家不去,你们家里人如何去不得,”太后笑道,见到丽贵妃脸上有些尴尬,心思一转,顿时恍然大悟,“我说今个怎么大家都来了,原来是不是光惦记着我的金珠,还想着这金山银山呢1
太后取笑了一句,“金州之地,,如今看起来,确实是金山也不为过,就连那溪水里的沙子,细细淘淘也能淘出金沙来,哼,”太后得意无比,“俄罗斯人以为是不毛之地,却不知道那是个宝藏,赚了几百万还敢笑我们是傻子,如今,哼,不知道是不是成吃了黄连的哑巴。”如今出了金矿也该让朝里那些嘀咕自己花钱做了冤大头的人闭嘴了,要知道阿拉斯加到后世的21世纪都还在出产金矿,存量之大,还在外兴安岭之上。
“这俄罗斯人野蛮无礼,不通教化,如今被咱们占了这个便宜,怕是不忿的很,到时候又要生事端。”云贵妃担忧的说道,跟在太后身边的后宫们,眼界倒是极为宽阔,看事情倒是通透的很。
太后心里默默地白了白眼,将来是不是考虑建一个内朝,让这些闲的无聊的嫔妃们帮着自己参知政事好了,不过云贵妃这话说的没错,太后想了一想,有了计较,“你说的极是,这事儿怕是没完,日后有的闹。好了,你们什么意思,这金珠拿了,金山也还要是吧?”
丽贵妃等人讪讪,太后也不以为意,“我向来都是想着你们的,你瞧瞧,那穆扬阿家里头可都是紧跟着我的,因为他知道跟着我没坏处,只有好处的,也罢,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了,现在探明的那些金矿的河啊山的,分给你们不是不行,”几个人喜笑颜开,“只是这金州是皇帝亲自管的,问他口袋里白要金子,皇帝心里肯定是不痛快,几个都是长辈,他也不敢不给,只是心里有了疙瘩,反而不妙,”太后用盖碗指了指面前的几个人,“划几块地给你们,不过总要交点钱,这税收收不起来,皇帝的脸上也过不去。”
丽贵妃喜盈盈的行礼谢恩,“就是太后体恤臣妾几个,臣妾只能是一心侍奉太后皇上,报答太后的仁德了。”
“都是自家姐妹,还有什么不能的,”太后笑眯眯得看着荣安荣寿两个公主,“六爷那里自然不用多说,要划给他一块上好的,你们两个么,就让皇帝每年拿点出来给你们当胭脂钱罢了,自己管着那里头,又要叫人手看着,倒是不方便。”
“皇额娘为儿臣想的周到,”荣寿公主行礼,笑着说道,“只是跟着皇额娘,总不能学那普通闺门妇人,想着要学些经济之道起来,胭脂钱虽好,可到底不及一份产业。”
太后奇道,“难为你了,我的儿,有志气甚好,那自然也分给你们两份,”荣安公主苦笑,她性格温柔,不喜俗物,只是大姐已经开口,自己也不好反驳,只好打定主意,自己的那份就让外祖家去麻烦罢了。
丽贵妃又请旨让自己母亲在年前就先进宫瞧瞧自己个,这种小事,太后从来没有不准的道理,“你就叫她进来,腰牌问内务府拿就是了。”
第二日,丽贵妃的母亲觉罗氏就坐着轿子从顺贞门下轿子进宫觐见丽贵妃,丽贵妃见了自己母亲,亲热一番,觉得应该要去拜见两宫太后,先带了母亲去钟萃宫,又打发小太监去养心殿瞧瞧那头散了没,小太监应命而出,冒着风雪疾步走到养心殿的东角门檐下,正想和侍卫交涉一番,外头又来了一行人,原来是苏禄国王应邀入宫赏雪,小太监不敢耽误,只是背对着御道等着苏禄国王一行人过去,苏禄国王到了养心殿外面,下了轿辇,正了正衣冠,御前侍读苏禄国世子就迎了出来,这时候军机们还没散,皇帝不得空,所以苏禄国王就在檐下等着,没过多久,东角门抱厦里头的自鸣钟敲了三下,里头有了声音,小太监来禀告,苏禄国王准备入内,一个小太监肃穆得把封着黄色封条的匣子捧着,在几个侍卫的守卫下疾步入了内,苏禄国王却反而被拦在了外头,里头还是寂静无声,只有雪花片片落下,过了许久,养心殿副总管朱洪出来对着苏禄国王轻轻的说道:“仪亲王,今个出了大事儿,万岁爷不得空,今个是去不成西苑赏雪了,还是请回等候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