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零章:我叫薛仁贵(2 / 2)

这是新旧思想的碰撞,以前的时候他也认为这是错误的,会间接的给士兵一种生存第一的错觉。

在这样思想的笼罩下,一支军队很难发挥出那种敢打敢拼的精神,而直接所影响的,就是军队的战斗力问题。

不过现在,薛仁贵并不这么认为,继续道:“早在几年前的时候,我与你们现在的感觉是一样的,但不同的是,告诉我这话的,是陛下,所以我不能去怀疑,也不能去质疑,后来经过时间的推移,我渐渐的意识到了这句话的正确性,谁说军人就一定要去死的?谁说除了死以外,就不能很好完成任务的?

死,可以,但是死的必须要有价值,明知道是死,明知道看不到任何未来,还是要去送死,那不是勇猛,而是愚蠢。

所以,接下来的战斗中,我希望诸位可以放下心中的那丝戒备,我不会轻易的让你们去送死,我会带着你们,尽最大可能的建功立业。

当然,关于我的实习评测,除了连长有权评写以外,你们五位班长,以及五十名战士,都有这个资格,如果有谁对我不爽,完全可以在之后的评写中给个差评,但是在此之前,我希望所有人可以做到令行禁止这一条。”

思想的碰撞,才是最大的问题。

无论放在哪个时代,都是一样的。

闭关锁国,与工业运动,这就是思想的碰撞,带来的结果,就是北洋水师的覆灭,首都的沦陷,半个国土的沦陷。

一战与二战,同样也是思想的碰撞,思想更加先进的德国人,将装甲部队发挥到了最大的作用,于是他们在前期成功了,而到了后期,盟军也是接受了这种思想,才反败为胜的。

改革开放,同样也是思想的碰撞,一前一后,整个国家的生存环境,答案一目了然。

现在,同样也是思想的碰撞,首先出现在的,便是在军队里,一种全新的思想,去跟老旧的思想进行碰撞。

现在的唐军无疑是最强大的,是没有对手的,以他们现在的水平,现在的装备,完全有能力碾压任何敌人。

但问题在于,若是在思想方面没有及时的跟上,那么唐军的上限也就到这里了。

当运动战碰上了马奇诺防线的时候,就会悲剧的发现,十几年,无以计数的资金砸入进去的防线,竟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这就是思想的碰撞。

李元吉认为只有一支军队是永远不可战胜的,那就是不断在寻找自己的弱点,不断在寻求进步的军队。

他将这种思想灌输给了军校的一百零七个学员,至于那些军队进修的军官,多多少少的也灌输了一些,但是作用其实并不大。

他们的思想基本上已经固化了,即使能够改变,改变的幅度也是很有限的,所起到的效果,远不如一个从一个新人培养起来。

薛仁贵在历史上就已经证明了自己,所以在对待他的培养上面,李元吉也是比较重视的,不仅委托了李靖去给他传授一些兵法,同时也找了很多拥有丰富战场经验的军官,士兵去教他们,当然了,自然少不了李元吉的熏陶。

五个老班长没什么好说的,军规如此。

实习排长,那也是排长,那也是他们的直接领导,他们有权建议,但对于领导的命令,他们无权拒绝。

虽然在最初的时候对薛仁贵的感觉并不是太好,或者说是无法认同他的那种思维方式,但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办法可以彻底的解决,一个是通过长期的接触,一点点的去改变其他人的思想,另一种就是向他们证明自己的思想是正确的,是有作用的。

不管怎样,薛仁贵的第一个目的算是达到了。

接下来,薛仁贵开始跟这五个老班长询问各自班级的情况,询问是各个方面的,包括体力,射击,近战水平等等一系列的。

甚至还详细的询问了每一个班级内是否有一些特殊技能的士兵,这些特殊技能虽然大多数时候看起来没什么卵用,但是在有些时候,却能够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这些特点,薛仁贵都一一的记了下来,没有拿纸笔去记,而是硬生生的记在了心里面。

当然了,对于他来说,也不用记得那么清楚,只需要记下五个班级中哪个综合能力最强,哪个偏向哪方面,班级中有什么样的人才就可以了,完全不必记到个人,不然没个两三天的功夫,或者单独用一天的时间去记这些,是根本记不下来的。

况且,这也不是一个指挥官应该去做的事情,不过,指的是他这种初来乍到的指挥官,一起待的时间长了,还是没问题的。

就好比他在军校带的那个连,他能清楚的叫出每一个人的名字,并且说出他们的特长以及近期的表现,但是现在就不可能,他做不到,他也是人,而不是神。

简短的了解,让薛仁贵对自己所在的这个排有了一定的了解,不知道其他排的情况怎么样,但就凭现在的了解来看,这个排的战斗力比不上自己在军校的那个连,但也勉强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