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必然不可能全部的地方一起齐头并进。
或许是因为政策,或许是因为地理,或许是因为地方自身的原因。
历史早已证明,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地方,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最终导致掉队,甚至彻底跟不上的情况。
而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出现,对此,李元吉也只能表示很无奈。
除了无奈,自己还有什么办法?
记得后世某地刚开始的时候可是拿着特区的光环发展的,可因为当地一些风俗,加上主政的思路,以及并不算占据着绝对优势的地理位置,结果导致整个特区在短短二三十年后,沦落为连二线城市都不如的地方。
改革,是为了可以让更多的人,过上更幸福的生活。
但是现在泾阳这样的情况,却不是想看到的,但又没有办法,瞅瞅后世首都周围一圈的经济,基本就能看出现在的无奈。
老实讲,泾阳能够有胆魄拿出夜宿降价这个决定,其实已经超出了李元吉的预计,虽然效果不佳,但这股子作风也还是让李元吉很欣赏。
如果不是这次微服私访,怕是自己还注意不到这些,而底下的探子,也更无心去关注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如此看来,泾阳的地位确实很尴尬埃”李元吉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想继续打听下闵贤的想法。
刘善不是闵贤,但负责城门处登记的,每日都要与闵贤见面汇报工作,所以这些人或多或少的,总是会知道一些内幕的消息。
“抢是抢不过的,地理位置在这里摆着,商队来泾阳夜宿固然可以少一些钱,但那些地点已经固定下来,来了这里,意味着他们当日就要多走二十里路,所以更多的人,还是会留在三原,况且那里商队繁多,有什么消息也可以在一起交流,甚至直接易货,都比这里方便。”刘善也叹了口气,关于泾阳的处境,他看的很清楚。
感觉到刘善的稳重不像是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对整件事情的分析也还算是比较到位,虽然缺乏应对能力,但不能以大牛的眼光去看待每一个人,毕竟每一个大牛都是这么成长起来的。
就好比马周,前面的几年表现的都很不如意,直到了镇北的第二年,这才真正的开窍,从此一日千里的往上飞着。
刘善的话,基本上证明了泾阳现在的想法以及态度,该了解的也都了解了,该问的也都问了,该没有的办法,还是没有。
与刘善寒颤了几句,李元吉便一个人牵着马在城中转悠了起来。
有值得让人称赞的地方,也有让人惋惜的地方。
一圈下来,看了不少的地方,也见了不少的人和事,对于泾阳,李元吉剩下的,也只是无奈与惋惜,倒是对于闵贤的所作所为,李元吉还是比较认可的。
亲眼看了提供给商队夜宿的房屋条件,并不能算是最好的,但却收拾的很干净,热水随叫随烧,而且还是免费的,房间的价格也很低,一夜才五钱,据说其他地方相等条件的房子,一夜就要八九钱。
提供给马匹牲畜的口粮,质量上没什么问题,价格也比其他地方便宜了不少,而且还特意雇了人照料这些马匹。
服务准备做的很不错,条件不能让人满意,但也远不至于失望,至少这种条件,李元吉觉得自己是可以接受的。
除了单独的客房,还提供通铺,条件卫生什么的也都很好,虽然比不上客房,但胜在便宜,是随行商队劳力居住的地方,按人收费,没人每夜只需一钱。
可即便是这样,这里的生意也依旧不怎么好。
随意的打听了下,得知这里的客流从来就没有住满过,大多数时候都有一大半的空余房间,有些时候甚至一日也租不出去一间房子。
除了夜宿的萧条,整个县城内也到处显着萧条的气息。
尽管街道被打扫的很干净,但往来于街道的,要么就是行色匆匆的百姓,要么就是无聊玩耍的孩童,或者坐在屋檐下晒太阳的老人。
总而言之,这一趟下来,给李元吉的感觉只有一个,这里适合养老。
适合养老只是气氛,但这里的位置以及其他的条件,决定了这里绝不是养老的地方。
在泾阳县吃了午饭,算是为泾阳的财政收入做出了一些贡献。
下午的时候,李元吉离开了泾阳,直奔二十里外的三原。
途中倒是遇见了不少急着赶路的商队,就像是刘善所说的那样,他们都在着急着赶路,趁着天黑之前进入长安,然后好省下一夜的费用。
也有一些不慌不急的商队,看上去是决定要在泾阳住上一夜的样子。
商队的多少,意味着繁荣与否,货物流动的速度越快,则证明经济方面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