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p>

说出来的一瞬间，涂窈有种浑身轻了一万斤的感觉。</p>

她背着这个秘密太久了。</p>

可真到了点破的这一刻，涂窈却忽然有些迷茫。</p>

她抿了抿唇，垂下脑袋，没有去看胥池的反应。</p>

继续说：“其实时间久了，我有时候也会觉得混乱。”</p>

胥池脸上的笑意缓缓消散。</p>

一句“如果你是呢”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p>

“......混乱什么？”</p>

涂窈无意识地弯了弯唇角，“好多好多，不过最混乱的只有一个。”</p>

“......从一开始我以为的穿书，到现在，我已经渐渐分不清，对于我来说这到底是一本书，还是一个真实的世界。”</p>

“它肯定是真实的。”涂窈慢慢分析：“因为所有人都是真实的。”</p>

罗妈，丁爸，大胖，哥哥，外婆，小池，桑桑，小白，林景......全都是真实的。</p>

发生在他们身上所有的经历更是真实的。</p>

“可是......”，涂窈停顿了一秒，轻声说：“我原先的世界也是真实的啊。”</p>

轻轻悄悄的一句话，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砸落了下来。</p>

胥池眸光一瞬复杂。</p>

“虽然没有很好的朋友，没有亲人，但是我有一个把我从小养到大的院长奶奶，她给我们做桂花糕，让我们吃饱饭，给我们买衣服，后来又送我们上学。”</p>

像是触碰到了最柔软的一段回忆，涂窈连说话的声音都下意识地放轻放缓。</p>

“福利院里有很多小朋友，可是他们太吵，没有大胖可爱，没有大胖那么无条件地喜欢我，所以我也不喜欢他们。”</p>

她不是盲目又随机地碰到一个人就能把他当朋友，她也有自己近乎“苛刻”的标准，慎重的选择。</p>

“不过奶奶喜欢他们，所以他们被欺负的时候，我也有保护他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