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西装依旧被扯烂了，手上脸上都是被殴打出来的青红的淤青，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p>

“你好......”</p>

涂窈还没说完，男人立刻条件反射，慌张地捂住脸，跪在地上，做出防御求饶的姿势。</p>

“别打了别打了，我真是误开进来的！”</p>

涂窈无意识地皱了下眉，连忙大声道：“你别怕！”</p>

“我是想问问，你需要帮助吗？”</p>

男人还在哆哆嗦嗦地求饶，几秒后，像是反应过来了，狐疑地抬起头。</p>

眼前是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孩。</p>

“你们......”</p>

车子一路开回了市区，车上，男人红着眼睛磕磕巴巴地道谢。</p>

道完谢自我介绍：“我......我姓李，是内陆人，这次来港城是来做采购的。”</p>

“这么巧啊，我也是，我昨天才刚过来。”</p>

涂窈递给他一包纸巾。</p>

“你也是？！”</p>

李先生顿时眼睛一亮，“我是前天过来的！”</p>

他心里最后那点仅剩的防备彻底消散。</p>

劝道：“小姑娘啊，这地方以后你们千万别来了，太危险了，这儿到处都是黑社会和偷渡客。”</p>

“我这身伤就是被他们打的。”</p>

他苦笑道：“也怪我，我没看清路线，误闯了进去，结果车，钱都被抢了。”</p>

“你说抢钱也就算了，也没把钱包还给我，那钱包里还有我老婆孩子的照片呢......”</p>

沉默了一会儿，涂窈问道：“那他们是不小心看到你，还是......”</p>

李先生立刻摇头。</p>

“不是，有人在那条边界线上蹲守，我想应该是专门蹲一些误闯进来的人。”</p>

涂窈和程桑桑对视了一眼。</p>

车子停在了男人居住的酒店，他又诚恳地道了几声谢，很快进了酒店。</p>

“桑桑，确定了！”</p>

涂窈回过头，“我们或许可以利用这些黑社会和偷渡客，制造一场混乱，趁机把藏起来的劣质材料都运出来。”</p>

可话落，程桑桑却没应声，只是呆呆地望着她。</p>

“怎么了？”</p>

程桑桑眼睛有点红：“......涂小毛，我好像还是有点笨，只会哇哇叫，不会想办法。”</p>

涂窈一愣，“桑桑，这不是笨。”</p>

“你......你不要着急，我们都是慢慢长大的。”</p>

“......总要吃一些苦，受一些挫折，这是很正常的。”</p>

程桑桑摇头：“可是你不是啊。”</p>

“涂小毛，你好像一直就这么聪明，像是天生的聪明。”</p>

她有些羡慕地抬起眼：“你还比我小两岁呢，你才刚成年啊。”</p>

涂窈沉默了一秒：“......不是的。”</p>

“我也是慢慢长大的。”</p>

“只是开始长大的时间比你早一些。”</p>

......</p>

深夜，十几辆内地牌的货车装着满满的货物，像是不太识路，误打误撞开进了清河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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