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p>

“威——武——”</p>

蔡懋德听了升堂词，忙起身朝皇帝说道：“陛下，今日褒奖义商，不是审案，无需唱词！”</p>

朱由检手按在惊堂木之上，眼睛扫了一圈堂中众人，却是冷声道：“蔡巡抚错了，今日的确为审案，而且是一桩大案！”</p>

蔡懋德愣了神，门外百姓听到皇帝这话也起了好奇心，窃窃私语着不知要审什么案子。</p>

范永斗他们闻言，“扑通”跪在地上，颤声道：“草民参见陛下，陛下万岁！”</p>

朱由检看着他们脑满肠肥的样子，冷笑道：“有你们在，朕万岁不了！”</p>

皇帝这话响在公堂上，饶是范永斗他们心里有了准备，可还是吓出了满脑门的冷汗。</p>

蔡懋德脸上笑意倏地一收，疑惑得看看堂中跪着的人，又转头看向面色冷肃的皇帝，起身拱手道：“陛下，晋商这次捐了不少粮食，陈总督也说了，他们在阳和还捐了粮食和布帛，陛下是不是哪里弄错了？”</p>

陈新甲心中是有数的，可他不清楚皇帝知道了多少，听了这话也没开口，面上适时得作出惊讶的神色，仿若也是不清楚当前发生了什么事。</p>

而前来看热闹的百姓们，则更是一头雾水，窃窃私语声在公堂外响起，继而被锦衣卫们一瞪眼，倏地又收了回去。</p>

“陛下，草民不知犯了什么事...”范永斗定了定神，面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份疑惑和委屈，跪在地上问道。</p>

朱由检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看着外头的百姓，大声问道：“朕问你们，你们可知建奴为何频频寇关？都是一样有天灾，他们为何有粮食？他们为何能在我朝廷内乱之时趁虚而入？”</p>

百姓们互相对视，想着陛下怎么这个时候说鞑子的事了？</p>

再看堂中跪着的那些人，全身已是止不住得簌簌发抖，便似是连跪，都跪不住了。</p>

有脑子快的已是想到了什么，却觉得不敢相信，难道捐了这么多粮食的晋商，会是勾结鞑子的人吗？</p>

“陛下是什么意思？”蔡懋德指着地上的人问道：“建奴寇关，和他们有关？”</p>

蔡懋德一口气不上不下，他可是真心以为这八家是义商，“他们可是捐出了城中全部的粮食，怎么会...怎么会...”</p>

“他们的本意，可不是捐粮！”朱由检说完，身后站着的骆养性直接取出了几封信件，递给了蔡懋德。</p>

蔡懋德拿过信，一张张翻看，他认得信上的印鉴，是他们的商行标记，有的还是家主的私印，可上面写的什么？</p>

“粮铺减少米粮...提高米价...囤积以待时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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