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说什么？陛下在宫里啊！”许是田德忠也吸入了香料，此时他脑子确实不大清醒。</p>

田宏遇眼皮抖了抖，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可清醒了？这是陛下，陛下！”</p>

田德忠被扇得偏过头去，刚要和自己爹发作，终于听清了田宏遇的话，瞬间白了脸色，他抬头朝床边的人看去，那人一脸厉色，眼神更是要将自己活剐了一样。</p>

“陛...陛下?陛下！”田德忠恍过神，突然想到柳如是最后说的那句话。</p>

难道她说的是真的？</p>

柳如是真的是陛下的女人？</p>

那自己...</p>

田德忠身子颤了颤，眼神再不敢朝床榻上瞄一眼，他忙不迭爬到皇帝脚下，“陛下，臣不知道柳如是是您看中的人啊，陛下，臣错了，臣再也不敢了！”</p>

“听你的意思，若不是朕看中的，你便可以随意欺辱，是吗？”朱由检冷声道。</p>

“不，不是，臣不是...”</p>

“陛下，水来了！”王家栋拎着水桶进了屋子，朝皇帝说道。</p>

“去找几个女人来，给她们用冷水沐浴更衣，传太医候着！”朱由检吩咐完，朝床榻上又看了一眼。</p>

彼时周皇后中了合欢香，他们本是夫妻，故朱由检可以以最原始的方子解情毒。</p>

可柳如是不是，她同自己不过一面之缘，他不能如此做！</p>

朱由检吩咐完便出了屋子，屋中众人也忙跟了出去。</p>

田德忠匆忙间捡了一件长袍披着，全当先遮挡一二了，况且外头冷，光着身子可实在受不住啊！</p>

田德忠走出屋子，见院中横七竖八得躺着那几个守卫，自己那小厮也全无生息得瘫在地上，锦衣卫下手果然狠，几乎都是一招毙命。</p>

田宏遇此时也看清了院子的模样，心中更是忐忑不已，拉着田德忠就跪在了皇帝脚下，“陛下恕罪，这小畜生不懂事，想着就几个歌姬，哪里能想到...陛下恕罪啊！”</p>

“歌姬？”朱由检冷冷看着田宏遇父子，“不论她们是何身份，是歌姬也好，是平民女子也罢，就算是秦楼楚馆中的女子，只要她们不愿，就不能做如此下作的事！”</p>

“是，是，臣知错！”田宏遇只能诺诺应是，只盼着皇帝能饶了田德忠这一次。</p>

“骆养性，”朱由检转头命令道：“把田德忠押入诏狱！”</p>

“陛下，陛下，不要啊陛下，臣知道错了，臣再也不敢了，臣没有动柳如是，真的没有，陛下饶了臣啊！”</p>

田德忠一听要进诏狱，当即就急了，他说完，转头又看向田宏遇，见自己父亲没有准备为自己求饶的意思，又说道：“爹，你同陛下说呀，儿子真的知道错了，而且...而且是爹您让儿子去江南找瘦马献给陛下的呀，爹您不能不管我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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