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害了程小郎？</p>

不，程小郎一定能处理好！</p>

大家的确是太心急了，因为程小郎比大家想的更优秀，他们见了程小郎，情难自禁。</p>

随从压低了声音：</p>

“我们是在帮他，他年纪小资历浅，需要有人在背后推一把，如果淮南的乱子注定被平息，只能是程小郎！这样收割民心和声望的机会，难道要让给别人？”</p>

何望春皱眉。</p>

何望春与这些人是有分歧的。</p>

随从也不想激怒何望春，在替程卿扬名一事上，是他们急躁了，好不容易见何望春一面，随从是有别的消息要告诉何望春：</p>

“黎叔来了，他人就在城外，他说自己今晚要去见程小郎。”</p>

何望春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说了让他不许来，他偏要跟来……如果这老东西坏了事，他一条老命都不够抵！”</p>

随从没说话。</p>

黎叔已经和程小郎打过交道了，现在见见程小郎也什么关系呀，就算程小郎会怀疑——他们本也没打算一辈子把秘密藏着，是该慢慢在程小郎面前露面，让程小郎适应他们的存在呢！</p>

好在何望春也没抓着此事不放，两人低声说了些别的事，随从又悄无声息回到荣九身边，监视着何望春的锦衣卫密探只觉自己太累了才打了个盹儿。</p>

荣九跌破了头，十分窘迫，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平地摔跤的。</p>

程卿听说此事也没多想，只觉荣九娇气，荣九大概是想来五河县捞一笔功劳，不过这人什么都不会，废物极了……程卿一直忙到子时三刻才休息。</p>

自从到了五河县每个人都很忙，小磐也不在她身边伺候了，做个婢女太浪费小磐的能力，程卿问过小磐和何婉的意见，就让两人去帮忙培训军医，淮南的战事一开始，又会有伤员无数，仅靠小磐一个人哪忙得过来，当然要抓紧时间多培训些帮手。</p>

程卿独自睡一间屋却并不害怕，这个院子其他屋子住着武二他们，都是程卿的人，再安全不过。</p>

所以当她窗户被叩响时，程卿很是惊讶。</p>

“是谁？”</p>

窗户上倒映出一个人影，有人站在窗外桀桀笑：“程四……京城一别，许久不见。”</p>

这声音程卿熟啊！</p>

还叫她程四，除了那个怪老头就再没别人了。</p>

程卿有太多疑问想找怪老头，飞快穿好了外袍下床：“您进来吧。”</p>

怪老头以前不是没进过程卿的闺房，但那时有小磐在，现在没有其他人，怪老头叩窗户就是提醒程卿要衣衫整齐……这老头子再怎么古怪，也比萧云庭的婢女懂礼貌，以前还叫她“程四小姐”，程卿提了反对意见，怪老头就再没叫过“程四小姐”。</p>

咦，这样一想，这老头子其实还挺迁就她？</p>

不知道这么大动静，为何武二他们没反应，想来又是怪老头的手段了！</p>

她拉开门，怪老头进了屋。</p>

这么久不见，怪老头身上那股陈旧腐朽的味道好像更重了。</p>

在京城时，怪老头就喜欢往乱坟岗钻，淮南现在尸横遍野，对普通人来说是人间炼狱，对怪老头来说，许是老鼠掉进了米缸，至少是不用去坟地里挖尸了！</p>

程卿对怪老头本是质疑多过信任，说不清为什么，今夜怪老头深夜来访，她第一反应竟不是害怕，而是兴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