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儿子也差不多是在这个年纪，开始被送到季老爷子身边学习。</p>

那时候，季牧野和陆夕柠还没有离婚。</p>

他觉得这对季朝和季则的成长很有利，也问过陆夕柠的意思，她也没有反对。</p>

现在女儿也差不多到了这个年岁，他理所当然认为也该开始学习了。</p>

她感觉自己「快乐的天」，塌了。</p>

陆糯糯整个人往后笔直一躺，眼睛里清澈的光瞬间消散，她试着改变爸爸的想法，说道，“爸爸，糯糯还小。”</p>

季牧野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颊，打趣道，“糯糯难道想当个小文盲？”</p>

孩子在苏靖国身边养得不错，每天投喂好多正餐和零食，脸颊肉眼可见圆润了起来，显得更加可爱。</p>

“文盲是什么？”会影响她吃饭、吃零食吗？</p>

他和她解释了意思。</p>

本以为女儿会和两个哥哥一样好学，如今看来，这性子是恰恰相反。</p>

季则：我？好学？爸爸你该不会还有其他的孩子吧？</p>

“爸爸，拔苗助长，不好。”</p>

这是她在自己的词汇库里寻找出的成语，还是之前外曾祖父教她的词。</p>

说曹操，曹操到。</p>

苏靖国一来看到曾外孙女满脸愁容，看了眼季牧野，用眼神询问他什么情况。</p>

女儿不爱学习的事情，季牧野现在已经有了初步的认知，反倒是他和苏靖国之间的僵硬关系，即便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还是充满了陌生人之间的客套。</p>

“呜哇——”陆糯糯突然嚎啕大哭。</p>

她朝着苏靖国伸出双手，哭声大，雨点小，“外曾祖父，爸爸他要逼我学习。”</p>

一听到她哭，季牧野赶紧开始哄，谁知这个时候没效果了。</p>

苏靖国赶紧接过孩子，抱到了旁边的沙发处坐下。</p>

管家递过去纸巾。</p>

“好了，糯糯不哭，外曾祖父给你撑腰，咱们不想学习就不学习，乖，不哭了好不好？”</p>

他哄孩子的声音，慈爱温和。</p>

陆糯糯小小一只窝在他的怀里，眼睛红红，控诉看着季牧野，声音抽噎道，“糯糯还小。”</p>

世家望族的孩子，从小就接受精英教育。</p>

陆糯糯现在虽然才两岁多，但其他家族的孩子，这个年岁已经在提前认字和算数。</p>

当初，苏靖国对自己女儿的要求也是如此，可如今同样的事情，放在曾外孙女的身上，隔辈亲在此刻发挥了重要重要。</p>

“对，咱们糯糯还小，先不学。”</p>

陆糯糯刚收回去的眼泪，听到苏靖国的下一句话，瞬间憋不住了。</p>

“等明年三岁再学，好不好？”</p>

“呜哇！”距离明年就一个过年的时间了，她的命好苦啊。</p>

陆糯糯嚎啕大哭：“我要妈妈——”</p>

苏靖国和季牧野对视一眼，都没忍住笑出了声音。</p>

这下子好了，小团子是彻底哄不好了。</p>

明明对她而言是一件这么悲伤的事情，为什么爸爸和外曾祖父可以笑得这么开心啊？</p>

孩子哭得整张脸都红了，季牧野赶紧哄道，“好了，爸爸知道错了，糯糯不想学就不学了，好不好？”</p>

最后经过谈判。</p>

陆糯糯今天成功获取了一个半小时的看动画片时间。</p>

不过才看了半个多小时，她的眼皮子就开始打架，没多久就在季牧野的怀里睡着了。</p>

他动作轻柔给女儿盖好被子，目光望向苏靖国时沉了沉。</p>

季牧野：“是不是出事了？”</p>

苏靖国点了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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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