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殿主淡淡道：“我也没见过他。”</p>

“一行踪不定。”</p>

他叹了口气，“独来独往，万年也不见得能现身一次，更是从来不主动跟组织联系，组织也从来联系不到他，别说我，怕是上任殿主，上上任殿主……也很可能没见过他！若是有可能，我倒是真想见他一面。”</p>

顾寒和冷妹子对视一眼。</p>

“殿主有点可怜。”</p>

顾寒暗暗传音。</p>

“是的。”</p>

冷妹子眨了眨眼，“还有点憋屈。”</p>

就像在凡间王朝中，太子登基，成为九五之尊的皇帝，可头上……偏偏还悬了一个太上皇，而且这个太上皇命很硬，也很长，熬走了八个皇帝，依旧坚挺如初！</p>

“唉。”</p>

“流水的皇帝，铁打的太上皇。”</p>

顾寒感慨。</p>

冷妹子：……</p>

“有话直说便是，不用传音。”</p>

鬼面之下，黄泉殿主嘴角抽了抽，忍不住瞥了顾寒一眼。</p>

顾寒：……</p>

他准备稍后问问千夜，如何有效地防备这样的归一境大修偷听。</p>

“真说起来。”</p>

黄泉殿主的语气里出现了一丝向往之意，“怕是只有初代殿主见过他了。”</p>

以顾寒的面皮，自然不会尴尬的，好奇道：“初代殿主他在哪？”</p>

“……”</p>

黄泉殿主突然沉默了下来。</p>

足足半刻钟之后，他才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似有无尽的缅怀之意，“和岳青一样，他早已……泛舟黄泉。”</p>

“黄泉引？”</p>

顾寒脱口而出。</p>

“不错。”</p>

黄泉殿主点点头。</p>

“敢问殿主。”</p>

顾寒又道：“发动了黄泉引，还有回来的可能吗？”</p>

“不能。”</p>

黄泉殿主摇摇头，“一入黄泉，成为接引人，斩七情，断六欲，无思无感，永无……回头之日。”</p>

啪！</p>

沉默了一瞬。</p>

顾寒轻轻地给冷妹子的头上来了一下。</p>

冷妹子像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捏起了衣角。</p>

“其实不止他。”</p>

黄泉殿主叹了口气，“第二任，第三任……一直到上任殿主，都在里面！或许……有朝一日，我也会去。”</p>

顾寒有些意外。</p>

黄泉殿主会黄泉引，他倒不意外，毕竟若非极其出众的人，也当不上殿主，他意外的是另外一件事。</p>

“殿主，你也去执行任务？”</p>

“当然。”</p>

黄泉殿主点点头，“虽然因为身份的关系，平日里有颇多的事务要处理，可闲暇之余，我自然也会去执行一些任务的，只是次数有些少，也有些不同罢了，其实……”</p>

想了想。</p>

他又道出了一个隐秘，“除了黄泉殿主之外，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p>

“什么？”</p>

“二号摆渡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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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