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p>

许渝宁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了，她只勉强记得那天在孟姝含先挑拨下，江泽川顿时化作一头愤怒失智的兽，双眼腥红堵住她退路。</p>

他像一座山牢牢挡在她面前，怒气袭人。</p>

他问她：“是你吗？”</p>

她被吓得一愣，她其实不喜欢哭，只是那瞬间被情绪主导。</p>

泪不受控制夺眶而出。</p>

他只一个劲问她：“是你吗？”</p>

男人的气息将她包裹，压迫感扑面而来。</p>

最后是护工把她拉走，她从低气压中解放，方才哭着呢喃不是我。</p>

事后是陈力送她回去的，陈力坐在驾驶座挠头，说没想到江泽川会如此失控。</p>

许渝宁侧着脸不吭声，刚才的惊慌尚未消散，她看着窗外连成片的路灯，自己的视野一片朦胧。</p>

是被泪水浸染。</p>

她在楼梯间舒缓情绪，失魂落魄回屋，把头蒙在被子里是才情绪崩溃，蒙着头号啕大哭。</p>

江正山像她父亲一样指导她。</p>

失意时刻他总是温声安慰她，用宽厚的掌心抚摸她额头，总是笑意盈盈夸赞她。</p>

这么久以来，他已经是她对江家最后的牵挂。</p>

肚子一阵痛，像是胎儿在蹬她肚皮。</p>

现在她又有一份牵挂。</p>

她吸吸鼻翼，用枕巾擦去泪水。</p>

哭都不能哭太大声，她不想被余静之听去，让她多担心。</p>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江正山笑着指导她，同她解释自己对设计的见解，江正山坐在一棵树下，同她说，道阻且长啊。</p>

她一连做了好几个梦，梦里最后画面定格在了茉莉花上，茉莉茉莉，劝君莫离。</p>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也包含这样的情绪，在她的创作里似乎总有江泽川的影子，她不想再这样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