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马建国问道。</p>

“现在我们的分析都是建立在小丑是一个人的基础上，但是如果小丑是两个人呢？”</p>

“哦？两个人？”赵智龙扶了扶眼镜，“为什么你会这么想，说说你的想法。”</p>

“其实我更多的是在想小丑为什么时隔八年才再次出来作案。如果之前的小丑出事了，或者因为某种原因无法再次作案，现在的小丑会不会是他的‘接班人’呢？”凌风说道，“假设他们是父子关系，那他们所处的环境是相同的，之前的案子是父亲做的，然而因为某种原因父亲在八年前无法继续作案，八年后，儿子长大成人，因为当年所处的环境相同，受到的伤害也相同，当受到同样的情景刺激后，就开始走上和父亲同样的路。”</p>

赵智龙和马建国快速地对视了一眼。</p>

“的确有这种可能性，如果真是这样，那调查的范围又扩大了，而且也不能排除是兄弟的可能性。”赵智龙说道。</p>

“无论是兄弟或者父子，也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唯一不变的就是小丑的特点。”马建国说道。</p>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案发第一现场，这也是我认为小丑有两个的原因。”凌风说道，“关于第一案发现场的问题，在八年前我们就讨论过，死者身上都比较干净，第一案发现场应该不在户外，所以小丑肯定要有一个安全的行凶场所，城市的楼房管理相对严格，可能性不大。城中村的话，虽然人员复杂，但是封闭性不好，一旦在行凶过程中有任何声音传出，很容易惹人怀疑。最有可能的就是郊区或者农村的房子，而且所处的地方相对偏僻，这样才不容易被人发现。”</p>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赵智龙扶了扶老花镜，“连环杀手作案一般都有固定的套路，不会轻易更改。八年前的三起案件，我们始终没有找到第一案发现场，只知道小丑是用摩托车弃尸然后逃离，可为什么现在第一起案发现场会在死者的车内，而且小丑还开车弃尸？而且弃尸后步行离开，这也大大增加了他被发现的可能性。现在和八年前相比，监控系统完善了许多，再加上他戴着面具在路上走，虽然那个时间路上人少，但一旦被人看到，肯定会觉得奇怪，惹人注目，那他岂不是容易暴露了？”</p>

凌风点点头，说道：“到底这个改变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呢？”</p>

“关于第一案发现场，其实有一个案子可以供我们参考。”马建国说道，“这案子和沈局也有关系。”</p>

“你指的是冯亮杀人的案子吧。”凌风立刻反应了过来。</p>

（该案详情请参阅《阴暗的‘假面具’》）</p>

“是的，那案子冯亮之所以能一直逃避抓捕，不就是因为藏身在井底一个能住人的地道里吗。”</p>

“还有这样的案子？”赵智龙好奇地问道。</p>

凌风随后把冯亮连环杀人案简要的叙述了一遍。</p>

“哦，是这个案子啊，时间久了，印象都模糊了。老沈这家伙，这下退休也没什么遗憾了，不像我啊！”赵智龙感慨道。</p>

“放心吧，这次我们一定会抓到小丑，不让遗憾再跟着您了。”凌风说道。</p>

“呵呵，必须的。”赵智龙说道，“好了，言归正传。虽然当年我们的搜寻一无所获，不过我没有放弃。退休后，我经常到周边的乡村去旅游，也是想借机进行调查，不过这身警服脱了，调查起来还真不是那么容易。”</p>

说着话，他从笔记本的的内页中取出一张有些破旧的A市地图，摊开后，折叠的位置都已经磨成了白色，一看就知道这样地图使用的频率非常高。在地图上，有很多用红圈进行了标注的地点，其中还有一部分还在红圈中画了个蓝色的三角形标志，它们的共同点就是离市区都非常近，最远的也没有超过五十公里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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