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村长提到的那个叫冯刚的孩子真的就是冯勇弟弟的话,那么冯勇父子当年逃到这里的可能性最大。而且冯刚在这里居住多年,很清楚村民的作息习惯,他带冯勇父子晚上进村,自然不用担心被人发现。</p>
“不过从当年冯亮犯案的行为上分析,他的精神应该是处于一种不稳定的状态,如果冯勇带他躲藏在冯刚的家里,就算进村的时候不被人发现,但是要想长期躲藏在冯亮家里不被人轻易发现却绝非易事。虽然可以通过药物控制住冯亮随时都有可能失控的情绪,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要想冯亮不被发现,最稳妥的办法还是要把他藏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但是吉安村并不大,而且家家户户都相熟,如果藏在村子的某处,难免会被人误打误撞的发现,所以冯勇或者冯刚就想到了在井底挖地洞藏身的方法。</p>
“挖好地洞后,冯勇就带着儿子藏身其中。或许原本冯勇也想过,让儿子与世隔绝,能使他忘掉杀人的事,精神状况慢慢的恢复正常,但是事与愿违,冯亮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变得更加的狂躁,此时的他无法再藉由杀人来宣泄压抑在心中的情绪,所以就只能吼叫,而他发出的吼声从井底传出,再加上井内的回响效果,就变成了让人听起来毛骨悚然的吼声,之后那两名村民看到的所谓的‘鬼’,很有可能是失控后想要爬出井底的冯亮。在那之后,冯勇担心暴露了行踪,于是就干脆弄断了从井底通向外界的梯子,同时在井底装上了盖板,还在洞里的墙上装了镣铐锁住儿子,但是冯亮又怎么可能乖乖就范,他挣扎着扯动铁链,所以后来村民还听到了铁链的声音。而闹鬼的消息传开之后,冯刚和母亲也没做任何的解释,他们很清楚,只有这样,才能让村民不敢靠近这里,从而更好的保护冯勇父子。之后因为某种原因,冯刚和母亲离开了村子,但是冯勇和冯亮却留下了,因为他们无处可去,好在有了闹鬼的传闻,村民都不敢靠近宅院,周围的村民也都搬走了,这就等于无形中保护了他们。</p>
“这样的猜测似乎就能解释得通井底发现的线索和闹鬼的传闻了。可是冯勇父子如今又身在何处呢?为什么井底会有一副骸骨?那副骸骨又会是谁呢?”</p>
正想到这里,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路。</p>
“凌队,”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声音,“又有一名女性在昨夜遇害了,地点在市西湖公园北角的小西湖广场。”</p>
“什么!”凌风极为震惊,他看了眼窗外,“我已经进市区了,马上就到!”</p>
大约20分钟左右,凌风和侦察员赶到了出事地点。</p>
小西湖广场是观赏西湖公园美景的绝佳之地,站在广场向西放眼望去,西湖的美景便能尽收眼底。</p>
平日里,天刚蒙蒙亮,附近的居民就会络绎不绝的来到这个广场,呼吸着清新自然的空气的同时,或晨练、或打牌、或聊天,感觉十分的惬意。</p>
不过今天,这里完全没有了往日那股其乐融融的气氛。</p>
在广场南面的一块绿地前,警方拉起了一条警戒线。线内的绿地上,勘查人员正忙碌的工作着;线外,人们指手画脚地议论纷纷。</p>
“怎么回事啊?”</p>
“死人啦!好像是个女的。”</p>
“知道是怎么死的吗?”</p>
“那谁知道,有可能是抢劫杀人吧!”</p>
“会不会是情杀呢?”</p>
……………………</p>
这时,又驶来了两辆警车,人们立刻停止了议论,不约而同的朝两辆警车看去。</p>
凌风和侦察员下车后,翻过警戒线,径直朝陈尸地点走去。</p>
“凌队,”法医拉开陈尸袋的拉链,说道,“死者女性,和之前那起凶案的行凶手法基本一致,死者的后脑有被硬物袭击的伤痕,脸颊两侧有瘀痕,身体多处由利器造成的伤口,由于气温以及陈尸地点的原因,死亡时间初步推断是8-10个小时左右,也是就昨天凌晨零点到两点之间,具体时间要等详细验尸后才能得到。在离草地不远的水泥地上有一块明显的血迹,还有一块沾着血迹的砖块,从血迹的位置一直到草地的陈尸处,一路都有血滴和拖行的痕迹,草地上也有明显挣扎过的痕迹,以及凌乱的鞋印,可以肯定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p>
凌风蹲下身,仔细观察着陈尸袋中的死者,从面部的容貌判断,死者的年龄大约30多岁,穿着十分讲究,一身的名牌服装。</p>
“死者的身份确认了吗?”凌风起身问道。</p>
“在现场附近发现了一个女式LV手提包,包内的财物没有遗失,在钱包内找到一张身份证,上面写着死者名叫蒋诗曼。”侦察员说道。</p>
“蒋诗曼?”凌风拿过身份证仔细端详着,他觉得这名女死者似曾相识,“我想起来了,这名女死者是一家工程公司的董事长,她的父亲蒋兴泉是原交通厅的一名副厅长,因为贪污受贿在一年前被判刑了。不过好像没听说她的老公是二婚啊!”</p>
“可是从行凶手法上来看,凶手是冯亮的可能性很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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