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朔愣在原地。</p>

半晌，才反应过来。</p>

然而苏雨眠已经离开。</p>

……</p>

苏雨眠和负责人陈华的沟通很顺畅，她对价格没异议，陈华见她豪爽，当即拍板敲定合作，又现场让助理去打印合同。</p>

很快，双方签完字。</p>

苏雨眠起身，主动伸手：“合作愉快。”</p>

陈华回握：“合作愉快。”</p>

苏雨眠前脚刚走，张凌朔后脚赶到——</p>

“雨眠呢？”</p>

“小张总是说苏小姐？”</p>

“对，她人呢？不是过来找你签合同了？你等会儿找个理由拖一拖，先不要急着签，让她多留两天……”</p>

陈华汗流浃背：“小、小张总，已经签完了……”</p>

张凌朔：“……”</p>

废物！废物！</p>

他回去一定给他爸建议，从今往后取消公费招待，天王老子来了也是吃食堂，更不准去KTV！</p>

雨眠肯定是因为他出去应酬，觉得他不检点，才故意说自己有男朋友了，想把他推开。</p>

都怪这个陈华！</p>

莫名躺枪的负责人：“？？”</p>

……</p>

苏雨眠拎着一袋水果找到宁师傅工作的车间。</p>

“老宁——有人找！”</p>

“诶！就来！”</p>

宁师傅出去一看，“诶？女娃娃？”</p>

“宁老师，事情谈妥了，我今天下午准备回京都了，这两天谢谢你的帮忙，给您买了点水果。”</p>

“呀，你这……也太客气！”</p>

宁师傅接过来，沉甸甸的一大袋。</p>

里面是榴莲和火龙果，还有一些苹果、橘子和梨。</p>

宁师傅眼眶温热。</p>

之前两人在实验室的时候，他无意间提了一嘴，说老婆爱吃火龙果，讨厌榴莲，女儿却偏偏爱吃榴莲，母女俩就因为这没少拌嘴。</p>

当时苏雨眠就问了一句，他喜欢吃什么。</p>

宁师傅也没多想，说自己什么都吃，苹果梨香蕉都可以。</p>

没想到就这么随口一说，她都记住了。</p>

“雨眠，谢谢。”</p>

“是我应该说谢谢才对。”</p>

两人留了联系方式，然后简单道别。</p>

苏雨眠打车返回酒店，收拾行李，办理退房。</p>

出发去机场前，还在楼下的餐厅简单吃了顿午饭。</p>

候机室内——</p>

苏雨眠刚给邵温白发完航班信息，就听见一道声音在头顶响起：</p>

“雨眠！”</p>

她抬头。</p>

张凌朔扬起笑容：“你动作也太快了，我差点没赶上，不过幸好……”</p>

还是让他赶上了。</p>

苏雨眠对于他的出现反应平平，只略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接着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工作。</p>

张凌朔顺势坐到她身旁的空位，又自顾自解释起前天的晚归。</p>

“……张少，”苏雨眠停下来，转头看他，“我话是不是说得不够明白？”</p>

男人顿了两秒：“……雨眠，我知道你还在生气。这趟过来是办正事的，我不仅没帮上忙，还应酬缠身，影响你的心情，是我错了，抱歉。”</p>

“但你说你有男朋友，我不信。上次在伊家，我问过老太太，她说你是单身。”</p>

苏雨眠笑了，突然觉得解释无力。</p>

一个钻进牛角尖、并且沉浸其中的人，是听不进话的。</p>

“那一会儿你自己看看吧。”</p>

张凌朔：“？”</p>

看什么？</p>

看男朋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