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告退后，赫连诀把其他人都先支走了。</p>

他端详着秦怏怏在睡梦中的容颜。</p>

她轻蹙着眉，给人一种难以摊平的错觉，似乎是在梦里梦到了什么不舒心的事。</p>

秦怏怏左右轻晃着脑袋，宛若在梦里挣扎着什么。</p>

“不要！”</p>

她忽然大喊了一声，这声音十分尖锐刺耳，连赫连诀都险些被吓到。</p>

秦怏怏蓦然起身，却感觉自己还是置身梦境一般。</p>

她吓得颤了颤，连连退了好几下。</p>

刚刚梦里梦见的，于她而言确实算是噩梦。</p>

她梦见赫连诀在她面前亲手杀了谢韫，还警告她，从此往后，她只能一直在他身边。</p>

她还没从那场梦里彻底走出来，抬头却又看见赫连诀的脸。</p>

与梦境里的形象是完全割裂的。</p>

“怎么了？”</p>

他十分温柔的抚上秦怏怏的脸庞，在她耳边轻声低语。</p>

这大概是秦怏怏第一次见赫连诀这么温柔的一面，他丝毫没有遮掩着自己眼中的柔情。</p>

是她做梦梦出错觉了？</p>

秦怏怏不敢相信，赫连诀还能有这种温情的时刻。</p>

“你……真的是赫连诀吗？”</p>

秦怏怏以为自己还置身于梦境之中，胆子也大了一把，伸手去捏了捏赫连诀的脸。</p>

赫连诀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了，唇角轻轻勾勒，这让秦怏怏傻了眼。</p>

“你在做什么？”</p>

秦怏怏瞬间意识到，这不是梦，眼前的人正是赫连诀。</p>

她连忙就要起身，想跪下谢罪。</p>

但赫连诀却拉住了她，道：“从今往后，无需向我多礼，保护好你肚子里的子嗣便好。”</p>

子嗣？</p>

赫连诀低沉清冷的声音萦绕在秦怏怏耳边，她却只听进去了两个字。</p>

她有孩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