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楼七诧异道。</p>

“兴许是见负心汉过得舒坦了，我就不舒坦吧。”</p>

楼七哼笑，“说得像是被负心汉伤透了心似的，天底下那么多负心汉，你顾得过来吗？”</p>

余晚之没回楼七，又说：“你师兄的事，你还没同我细说。”</p>

提起师兄，楼七顿时收了笑，默了半晌才开口。</p>

“我和师兄都是跑江湖的，靠武艺在江湖上替人办事混口饭吃，我们是刀口舔血没错，但我们不杀人。”</p>

明明躺在被窝里，余晚之仍旧觉得背脊发冷，看来此次的病来势汹汹。</p>

“你师兄被刑部捉拿是因为杀了人？”</p>

“他是被诬陷的！”楼七纠正，“不然刑部的人又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他是在进京的路上遇到的那个人，对方也要进京办事，见我师兄会武艺，邀他同行。”</p>

“是什么人？”</p>

楼七摇头，“我师兄知道的应该也不多，是一个叫张茂生的年轻人，二十五六岁，操的是庆安口音，书生模样，比我师兄矮半个头，大约……这么高。”</p>

楼七比划了一下，“这是我师兄给我消息，那人带了东西进京，但是路上发现有人跟踪，见我师兄武艺高强才跟着他。”</p>

“那人死了，你师兄拿了他的东西，被跟踪他的人追杀。”这都是余晚之的推测。</p>

楼七拉了凳子过来坐，说：“不是我师兄拿了，是张茂生临死前托我师兄替他带进京，交给督察院的徐则桉徐大人。”</p>

余晚之微微偏头，“有人担心东西交到都察院，所以把张茂生的死扣在你师兄头上，你师兄被捉拿前将东西藏了起来。”</p>

“没错。”楼七点头。</p>

“什么东西？”</p>

“半册账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