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白下午才在大昭寺后山泡热的身体又冷了,跟在一旁说:“公子要入城,难道他们还敢拦不成?”</p>
既白又说起了他那句口头禅,“我们家公子是谁?国公府二公子,仪妃娘娘的亲弟——”</p>
“再说我就毒哑了你。”沈让尘打断。</p>
既白立马闭紧了嘴。</p>
沈让尘道:“我们今夜不入城。”</p>
他来见左都御史徐时按本就是打了见寂然大师的幌子,出城的事越少人注意到越好。</p>
既白的脸被风割得生疼,忍不住说:“公子,来的时候我记得路边有个废弃的土地庙,就在前面几里地,咱们去那里躲一躲吧,太冷了,我怕我冻死在路上。”</p>
沈让尘首肯,又加快了速度。</p>
破庙就在前方,风雪里隐隐看到了一点光亮。</p>
既白道:“好像已经有人了。”</p>
两人策马奔近,看到土地庙里果真亮着光,破庙侧面背风的地方停着一辆马车。</p>
既白下马查探,看了眼马车后说:“公子,巧了,是余府的马车,就醉霄楼那晚三小姐乘的那个。”</p>
两人下马,既白也在马车旁套了马,才去敲门。</p>
“有人在吗?”既白明知故问。</p>
楼七耳朵一竖,觉得这声音带着三分顽皮,听着倒是有点熟悉。</p>
见里边无人应答,既白又道:“三小姐,我们赶不上进城,想借个地儿歇一歇。”</p>
楼七想起来是谁了,沈让尘身边那个背双刀的少年。</p>
她看了余晚之一眼,见余晚之懒懒地睁开了眼,问:“你们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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