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余晚之愣住,她又不是余家人,她哪能知道余家祖训是什么。</p>

“额,祖训是……是……”</p>

好在余锦安问完自个儿也反应过来,“罢了,你不记得也实属正常,有道是……”</p>

余家历代都是文臣,余锦安是个做学问的人,拽起文来滔滔不绝,就连训人都能训得人昏昏欲睡。</p>

余锦安接连训了半晌,余晚之从始至终垂头听训,一句话也不反驳。</p>

她也算是听明白了,小部分是在骂她,大部分是在指桑骂槐说给沈让尘听,看来是个护短的。</p>

余锦安仍在滔滔不绝,“……你刚归家不久,可知此事若是传到家中长辈耳中,孤男寡女夜不归宿,会让他们生出什么猜想?”</p>

余晚之点头,心说你再在这里多骂一会儿天就亮了,别说余家,左邻右舍都知道了。</p>

“是,兄长教训得是,晚之今后定当痛改前非。”</p>

沈让尘坐在马车里支颐听了许久,总算是听她说了句整话。</p>

那人倚着丫鬟站在那里,垂着头,看上去是一副乖顺的模样,若是把那身皮囊扒开来看,应当每一根都是犟骨。</p>

正思索着,垂头听训的人忽然轻轻歪了下头,斜睨了他一眼,又继续垂头听训。</p>

沈让尘忽然就笑了,果然,一身都是犟骨,挨训还不忘瞪他。</p>

那一眼没什么杀伤力,反倒是灯下美人眼盛着些欲语还羞的意思,是只黑心肝的狐狸精没错了。</p>

“余大人。”沈让尘突然开口。</p>

“正所谓……”余锦安正是文思泉涌时,冷不丁被人打断,转身朝着马车一揖,生硬道:“二公子有什么话,还望赐教。”</p>

沈让尘撑头的手朝着余晚之一点,说:“令妹今夜受了伤,大夫叮嘱切勿下地走动,余大人再训下去,令妹的腿恐怕就不能用了。”</p>

“受伤?”余锦安大惊,看着余晚之的腿问:“受了什么伤?”</p>

余晚之道:“下马车的时候崴了一下脚,幸得二公子帮忙,请了个厉害的大夫诊治花了颇长时间,因而才回来得晚了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