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每次回京，除了朝堂哪里都不愿去，就是在家陪着我，教导孩子。</p>

每年夏季，他都会在京城待两个月。</p>

都是过来人，娘也不怕你笑话了，这两个月，你爹天天缠人，到临走那几日，更是闹腾到半夜。</p>

你说，若是他在外头有人，何必这样呢？</p>

我心疼他，那时候就想，他就是有人我也不怨的，他是刀里来箭里去的英雄，就要过的畅快才好，万一哪一天……”</p>

老夫人扭过了头，暗自沾沾眼角。</p>

“后来有相熟的传我消息，说他与那边一个花魁有首尾，我难受的不行了，当即挑了一个身世清白的好姑娘去了北疆，我想着，他要就要最好的。</p>

可那次他生了大怒，他拉着我去了地牢，让我看所谓的花魁，那是一个细作，已经被抓了起来，而且，是个男人。</p>

他把军营我认识的兄弟全喊了过来，让我挨个问他都在边疆干什么。</p>

我不问，那些兄弟就自己说，说侯爷除了练兵就是查城防。</p>

他拉我去营帐，让我看帐子里都是什么。</p>

那帐子里，全是我给他缝的东西。</p>

有枕巾，有帕子，有荷包香囊，有……”</p>

老夫人哭起来，但不是悲痛的哭，是一种幸福的，怀念的哭。</p>

“我这辈子值了。”</p>

“别人说什么我都不信。只信他所说。</p>

记得刚入牢时，桑修齐还买通狱卒见我，说：你知道霍镇南还有个私生女吗？</p>

我说：知道啊，不就是你女儿吗？”</p>

说到这，老夫人眼睛还湿着，却歉意一咧嘴，“不好意思，当时恨你家要死，顺着嘴就骂了。”</p>

桑宁：“……没关系。那桑修齐又说什么？”</p>

“他还说什么，瞪着眼要吃了我一样，我又说：你不也是个私生子吗？你家里继室生的那几个不也是别人的私生子吗？</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