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不敢去想象。</p>

如若叶楚月这样的人，登天梯来到了上界，该怎么办？</p>

当初的仇恨，又能否一笔勾销？</p>

只怕是不能。</p>

那只能祈祷上苍，求她去死。</p>

就算楚凌和楚时修这两个孙儿也在海神大地。</p>

若能让海神大地毁灭，寸草不生，楚祥会毫不犹豫。</p>

他是大楚的主人。</p>

他有自己的责任。</p>

他——</p>

没错！</p>

只是，还有淡淡的遗憾。</p>

若明月养在大楚，自己的膝下，她会是上界最出色的女战士。</p>

大楚或许会因此，更上一层楼？</p>

楚祥不敢再去想。</p>

“很难想象。”楚世远凝望着法器灵宝说：“智者和莽夫合为一体，她做到了。”</p>

“可惜是只有小聪明，而无大智慧。”楚云城冷嗤了声。</p>

叶楚月对海神大地的阿猫阿狗，都比对他这个亲生父亲的感情要强。</p>

他不愿钻牛角尖偏执下去，但沉闷的胸腔久久不得纾解。</p>

找不到一个宣泄口。</p>

只能一根筋在死胡同里出不去。</p>

楚世远抿唇不言。</p>

楚南音又为父亲斟了一盅茶。</p>

而楚云城，似乎只有喝到了这个女儿的茶，才会对那个女儿的执念少些。</p>

楚南音端的仿佛也不是茶，而是在维系并且加深的父女情谊。</p>

楚世远拢了拢剑锋般的眉，总觉得这一幕太过诡异，父女俩的感情也过于奇怪了。</p>

他想，真正的感情，不该是这样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