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忆棠脸颊鼓鼓,气得揪揪都要翘起来。</p>
“谁背锅了?!你让追风来说!”小丫头叉着腰,横眉倒竖。</p>
谢玉舟撇撇嘴:“追风要能口吐人言,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的委屈。”</p>
陆忆棠…………</p>
他真的不该长嘴。</p>
没一会儿,谢玉舟便抱着被子沉沉睡去,甚至有响起浅浅的鼾声。</p>
陆忆棠半睡半醒之间,仿佛听到有开门声。</p>
小姑娘穿着里衣,裹着厚厚的柔顺发亮的红皮毛,轻轻推开门。</p>
月色下。</p>
一头银发满脸沧桑的老太太虔诚的对月跪拜。</p>
老太太流下两行浑浊的眼泪,那双眼,仿佛要透过月亮,看向她的过去。</p>
她的家。</p>
她终生不嫁,不愿与人交流,活在曾经的回忆里。她在抵触着这个世界,却又无法离开。</p>
“孩子,快回去歇息吧。夜里天凉,当心受寒。”老太太擦了眼泪,见陆忆棠出来,不由牵着她坐在院中的躺椅上。</p>
院中种着花,种着小菜,打理的井井有条。</p>
“我啊,怕是等不到回家的日子了。”她苦笑着道。</p>
“我的身子,我知道,大限将至。原想将阿蛮嫁出去,有个依靠。却不想……”</p>
“阿蛮这丫头命苦,父亲又不知所踪,该如何是好呢。”她抱着忆棠,似乎有眼泪溢出来。</p>
“奶奶,日月同辉时,您出了什么意外才来到这里吗?有什么特别之处呢。”小家伙乖乖的趴在老太太怀里,老太太在她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p>
老太太眼里似在思索着什么。</p>
“我啊,在家乡是个病人。”</p>
“其实,回不回去,或许都没什么意义。”</p>
“我生来多病,一直缠绵病榻,是医院的常客。医院,便是此处的医馆。”</p>
“医院断言我活不过十八岁,但父母散尽家财,只为我能多活一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