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下来。</p>

就连原先替沈夫人说话的那几位也都安静吃茶，打定主意绝不开口。</p>

就这样，丹娘一连几日参加了好几家人家的宴席，再配合上廖夫人的本事，外头基本上都知晓了沈瑞的这一桩故事。</p>

待丹娘的马车再一次停在沈府门外时，门房迫不及待地将人迎了进去。</p>

她微微笑着：“到底是孝心感动上天，太太总算愿意见我了。”</p>

这话听得门房赶紧低下头，微微抽着的嘴角哪里敢说一句话。</p>

到了沈夫人的屋内，不见陈妈妈的身影，倒是几个手脚麻利的丫鬟在伺候着。</p>

沈夫人坐在床上刚刚用完药，四周弥漫着淡淡的药味。</p>

只见一婆子端着食案进来了，那上头摆着一样六色的小粥，另外还有一婆子端着的小菜与点心。</p>

一模样俊俏，身段玲珑的丫鬟接过来，口中不断劝着：“太太，您多少用些个吧，这药吃了肚子里可不能空着，不然回头您又要难受了。”</p>

沈夫人叹了一声，远远凝视着丹娘。</p>

丹娘乖觉地上前：“我来吧。”</p>

见沈夫人没有拒绝，婆子们放下食案，丫鬟又让到一边，丹娘坐在沈夫人的床榻旁，笑问：“不知太太想先用哪一碗？”</p>

沈夫人闭了闭眼睛：“口里发苦，只想吃这些个甜的。”</p>

丹娘端起了一碗南瓜蜜枣粥，轻轻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了沈夫人的唇边。</p>

她小口小口吃着，丹娘也细致周到地喂着，两人自是无言。</p>

用下半碗时，沈夫人忽然道：“外头的那些话是你传的吧？”</p>

“您指的是哪些？”丹娘眼皮都没动一下，继续喂着。</p>

这一回，沈夫人却不吃了。</p>

两眼冰冷，迸发出锐利的光，似乎想将眼前这年轻女子一口吞了。</p>

她摆在被褥两旁的手忍不住紧紧捏了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