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丹娘跟前回话的康妈妈也态度端正了许多。</p>

一番话说下来，真是讨好三分，诚恳三分，外加几分的自我忏悔，可以说相当有诚意了。</p>

只可惜，丹娘忙了一上午的庶务，这会子没心情听她做报告。</p>

只晓得这件事办妥了，康妈妈的态度端正了，她想要的效果都达到了，这就行了。</p>

她正吃着冯妈妈送过来的牛乳水果羹，香喷喷热乎乎的奶味萦绕在唇齿间，她心情大好。</p>

听完了康妈妈的话后，她笑道：“如今有几位妈妈帮我，我真是轻省多了，往后还要这般才是。”</p>

康妈妈忙不迭地跪了下去，又是磕头又是说好听的话，这才让丹娘放她离去。</p>

翠柳见人走远了，才缓缓问：“夫人这就算了么？”</p>

“不然你想怎么样？”丹娘苦笑，“到底身契没在我手里捏着，总不能又跟上次一样打板子吧？”</p>

第一回那是杀鸡儆猴，敲山震虎，可要是连着来，有些有心之人怕是要挑拨离间了。</p>

她是很想打沈夫人的脸，但也没必要力道这么大。</p>

到底是她的正经婆母，该有的面子还是要有的。</p>

就算教训人，一张一弛是必须遵守的规矩，丹娘很明白。</p>

翠柳咬着下唇：“可是夫人……咱们先前不是查过了么，那周妈妈还好，是沈府太太跟前的红人，可这康妈妈……原先可是在沈府里犯过事的，还是赌钱这样的大事儿，这样的人怎好在咱们府里留着，万一带坏了下头那些人可怎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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