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说是安排了，可我不去亲眼瞧瞧总也不放心嘛。”</p>

“这下可安心了？”南歌轻柔地笑着，又从暖笼里拿了两碟子点心出来。</p>

“嗯，奚嬷嬷那头把事情都料理得可好哩。”</p>

“那可不，你也不瞧瞧是谁料理的，那可是奚嬷嬷，嬷嬷跟着老太太大半辈子了，还要你这个小丫头操心？”翠柳轻笑。</p>

书萱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尖，拿起一块胭脂芙蓉饼就咬。</p>

“新芽姐姐呢？”</p>

“在燕堂那儿伺候着呢，天太冷了，大奶奶让我们排了班，多在厢房里待着，有什么活计也在屋里做，轻易不要出去，也是省了些炭火。”尔雅道。</p>

“哎……谁能想到过年还能下这么大的雪，云州怕是十来年都没这么冷过了。”</p>

“何止是十来年。”南歌拿起针线，“我听那些老嬷嬷说了，起码得三四十年呢，就说这么大的雪，来年春天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暖和起来，得亏是在咱们府里，里里外外大奶奶都安顿好了，就连庄子上也是不愁吃穿，否则……怕是要冻死人。”</p>

“我听全福说了，外头大街上已经冻死人了。”书萱一阵唏嘘。</p>

几个丫鬟聊到这儿，气氛都有些发沉。</p>

“快别说了，待会儿是南歌当班，你就别在这儿绣了，仔细眼睛。”翠柳叮嘱道，“我与你一道去，伺候了大奶奶用饭，我再给你们这些小蹄子把饭送来。”</p>

“那翠柳姐姐你不留下吗？”</p>

“我得去老太太身边，奚嬷嬷到底年纪大了，有些事情还得我们年轻的来。”</p>

因天气太过寒冷，这几日的晚饭都是在各自屋内用的。</p>

丹娘忍不住要夸自己很有先见之明了。</p>

早早就备下了另外一班的厨房人手，天一冷就派到老太太这边来，除了午饭之外，早晚两顿专门给老太太做饭，刚好照应照春辉主仆，也不必叫她担心。</p>

午饭之前，丹娘穿着金红羊皮卷边灰毛小靴，身上是厚厚的棉衣，又罩了一层挡风遮雪的大氅，外头又来了一层蓑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