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说不出话！</p>

她的舌根竟被人割断了！</p>

“那女人，太凶残了！”顾千月恨死了自己，竟然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沐红宁的问题。</p>

她一直在吐血，舌根上流出来的血，和吐的血混在一起，她没机会分得清！</p>

沐红宁的意识很模糊，好不容易看清楚顾千月的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p>

“你是不是想见祈年？”顾千月扶着她坐了起来，与她一起看躺在不远处的沐祈年。</p>

他们还在马车上，马车虽然宽阔，却也算不上特别大。</p>

沐祈年就躺在不远处，伸手可及的地方。</p>

“唔……唔……”</p>

“你想说什么？”顾千月握住了沐红宁的手。</p>

她的手指一直在动，顾千月忽然好像看懂了她的心思，扶着她慢慢挪到沐祈年的身边。</p>

“他……不太好了，五脏六腑被毒素侵蚀，那剧毒很厉害，我穷尽自己一生的医术，都不能给他彻底清除。”</p>

“毒素在五脏六腑停留太久，让他的五脏六腑慢慢衰竭，他……”</p>

顾千月没有说下去，只是别过脸，心头发酸发苦。</p>

沐红宁的眼睛红了，眼泪滚了下来。</p>

看着儿子消瘦的脸，以及在睡梦中，依旧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心，她心如刀割。</p>

她是有多忽略自己的儿子？</p>

这辈子，自己到底为了什么而活着？</p>

到头来，恨错了人，报不了仇，就连自己儿子，都要被她害死了！</p>

她这一生，到底都做了什么！</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