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在这里有单独的休息室，她说完话，就换衣服去了。</p>

有个服务员走了过来。</p>

程一念说：“谢谢。”</p>

没头没尾。</p>

然后她把那张一百万的支票递给他，不动声色：“小费。”</p>

“什么时候……”</p>

程一念说：“三天以后吧，一个星期左右。”</p>

——</p>

……</p>

陈母出来的时候，程一念还坐在原处，她身上的咖啡已经干了，露出一块一块的印记来。</p>

她翻了个白眼，然后丢了件衣服给她：“换了。”</p>

程一念竟然一点反抗都没有。</p>

两个人回家以后，陈严已经在了。</p>

陈母高兴的迎上去，道：“儿子，你放心，妈跟小念已经说开了，就是点小误会，妈有一次跟她说话的语气重了点，她就以为妈不太喜欢她，现在误会都讲开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事。小念，你说是不是？”</p>

程一念笑着说：“是的，我的错，误跟阿姨说声对不起。”</p>

两个人之间还是有些疏离，但陈严还算放心，因为最起码程一念软下来了。</p>

陈母离开的时候，陈严将程一念抱进怀里，他说：“谢谢。”</p>

她顿了顿，不动声色的挣开他，平静的说：“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p>

不管她怎么说，陈严都满意。</p>

至于她心里的那点气，他会慢慢的让她哄回来。</p>

一连三天，程一念都非常正常。</p>

只是第四天的早晨，她跟他说：“陈叔叔，我其实，还是非常不喜欢你的妈妈，我很讨厌她，全世界，我最讨厌她。”</p>

陈严瞬间睡意全无，他突然就感到一股疲倦从上到下传来，醍醐灌顶，让他有些烦躁。一连忍了几天的情绪终于还是忍不住发泄出来，“你不喜欢这个，不喜欢那个，那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才是最不受欢迎的那个？”</p>

她只是笑，平静的，没感情的笑：“我知道。”</p>

陈严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所有的情绪都被堵的不上不下，发泄不出来，最后更加烦躁，他起了床，没有再跟她说一句话，一大早就去了公司。</p>

然后，陈母给她发了个地址，［你不出来，我大可以上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