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句完整的话。</p>

周司白说：“这句话，不用告诉她，我已经假装跟她道歉过了。”</p>

周司南说：“嗯。”</p>

“你说，她真的会恨我一辈子么？”</p>

“会的。”</p>

“说实话，我有点遗憾，但是我不后悔，她值得更好的人生，总不能因为一个我，就好端端给耽误了。”</p>

……</p>

长长的走廊外头，灯有一下没一下的闪着。</p>

灭的时候，一支烟头清晰可见。</p>

江言靠在墙边，身上的护士服还没有来得及换下，却是不太整洁，邋邋遢遢，颓颓废废。</p>

周司南出来的时候说：“走吧。”</p>

江言说好，然后老实的跟他往外头走去，电梯一层一层往下，两个人沉默，只有江言是不是呼出几口烟的浊气。</p>

周司南斟酌了片刻，才道：“我本来以为，你见到他了，就会选择落在那里不走。”</p>

江言笑着说：“我尊重他的任何决定。”</p>

她要闹，不离开他，只会让他更加有心里压力，哪怕是……死，或许都不能安心。</p>

周司南说：“你真是一直都是个这么奇怪的女人。”</p>

江言的笑容突然就浅了些。</p>

电梯直接停在了负一楼车库，周司南过去开了车门，回头叫江言时，却看见她一个人蹲在正中间，整张脸埋在怀里，双手交握，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p>

周司南过去抱起她，原本他以为她哭了，却发现她脸上干干的，哪里有一点水渍。</p>

江言说：“你知道么，要是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的话，我不会去寻找江弥的真相，她走都走了，我其实有什么好纠结的？因为她，我失去了一个司白。”</p>

周司南丢她进副驾驶，送她回了住处。</p>

可他却没有立刻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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