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钊夸她：“喜气，像画上的娃娃。”</p>

颜心：“这夸奖真够别扭的。”</p>

两人都笑起来。</p>

小贩扛着冰糖葫芦卖，还有卖报纸的小童兜售他的报纸和廉价香烟。</p>

颜心去买了冰糖葫芦，景元钊则买了报纸和一盒香烟。</p>

他脱下外面罩着的厚厚风氅，两个人坐在地上晒日光；白霜和副官宋洋，以及张家的四名副官，不远不近跟着他们。</p>

颜心啃着冰糖葫芦，低头看报纸，又在小报上瞧见了督军的那份通电。</p>

“……督军这是认了我？”颜心唇齿间酸酸甜甜的，侧眸问景元钊。</p>

景元钊抽出香烟，在鼻子底下嗅了嗅，不点。</p>

“算是吧。”他说，“你治好了我的腿，他不认也没办法。权宜之计，肯定先认下你。”</p>

颜心也觉得如此。</p>

她见景元钊拿着香烟嗅，就是不抽，好奇问：“这香烟有什么问题？”</p>

“没有，我解解馋。”他说。</p>

颜心：“……你点一根，不是更解馋？”</p>

“不是打算怀孕吗？你上次还说，烟草味不太好闻。等你真怀上了，孕吐的时候见不得烟味，真是受罪。我提前戒了，先适应适应。”景元钊道。</p>

颜心失笑。</p>

“不妨事，你可以抽。”颜心道。</p>

景元钊：“你孕吐难受的时候，我又替不了你。”</p>

她忍不住笑，侧身去拥抱她的腰。</p>

景元钊搂住她，笑嘻嘻调侃：“少夫人注意点，黏黏糊糊被人瞧见了，多损颜面。”</p>

颜心：“……”</p>

她立马推开他，坐正了几分。</p>

景元钊顺着她的手，去咬一颗糖葫芦吃。</p>

“姆妈要是看到了报纸，应该会很开心。”颜心说，“舅舅也会高兴的。他们俩真心实意关心咱们。”</p>

“嗯。”</p>

“这次，咱们正面惹上了徐家。”颜心又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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