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参谋府陆家的宴会，一时成为宜城上流社会最大的谈资。</p>

每个人都在说颜心和霄云道长。</p>

“被逼得吐血？”</p>

“颜心说他用邪术驻颜，他就气得吐血。八成是真的。”</p>

“这些年到处乱，买个幼童很容易。这道士，未必没有用邪术。要不然他吐什么血？”</p>

“督军和夫人之前还挺器重他。他好几年不出来走动，这次一来，夫人亲自接待了他。没想到，他居然也只是个江湖骗子。”</p>

众说纷纭。</p>

老一辈的人还是信的，年轻人却都觉得霄云道长没什么道行。</p>

他推演的，当时没实现；他被几句话激得吐血了。</p>

“督军府那个义女，是有真本事的。她能知天意。”</p>

“她爬这么快，靠得是她的神测，而不是美貌。我就说她很不简单。”</p>

“她要做少夫人，督军和夫人都有这个意思。上次听人说，我还以为是谣言。这次见到夫人，夫人只让她坐在身边。”</p>

颜心的威望，一夜间变得更重了。</p>

以前敬畏督军府，才对颜心另眼相待；现在是敬畏她这个人。</p>

此事沸沸扬扬议论了很长时间。</p>

每个阔太太、千金小姐都想和颜心结交。</p>

颜心能预感天意，得到她好感的人，前途应该很不错。</p>

但很可惜，颜心闭门不出。</p>

“她现在到底住哪里？想登门拜访她都难。”</p>

“还住在姜公馆。”</p>

“她先夫去世多时，没见她带白花。她不守孝的话，还住在姜公馆做什么？”</p>

“可能另有住处。我就说她为什么如此清傲，不愿意交际，原来她是有真能耐，不屑于花时间交际。”</p>

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心思。</p>

舆论的浪潮，波延到了驻地，督军开会的时候，听总参谋说了几句。</p>

“霄云？”督军吓一跳，“他是真术士，我二十年前就认识他。光凭他驻颜这一条，他就很有能耐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