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心，有点冷，有点疼。</p>

幸好还有颜心，让夫人看到了指望。</p>

“后面的那栋小楼，后日竣工了。”夫人又说。</p>

颜心：“这么快？”</p>

“不算快的。”夫人笑道，“楼体竣工了，过完年装修里面。一个月能忙好，再添置家具、散散味，就可以住了。”</p>

又说，“回头竣工了，你去看看。楼内如何装修，你若有好主意，也可告诉我。”</p>

颜心道是。</p>

她留在这里吃晚饭；张南姝结束了下午的课，也来吃饭了。</p>

督军兴致勃勃从外面进来，刚踏进院子就高高兴兴喊：“阿蕴、阿蕴，庆阳大捷！”</p>

夫人立马放下筷子，快步上前去迎督军，几乎小跑。</p>

“阿钊平乱结束了？”她问，伸手去拿捷报。</p>

督军也欢喜：“结束了，全部收拾了，顺带着把庆阳最大的土匪窝给缴了。我就说，咱们这个儿子，没旁的长处，打仗有勇有谋。”</p>

夫人笑：“夸他还是损他？”</p>

“夸！过年我得连着夸十天！”督军道。</p>

夫人笑起来。</p>

眼角有了细细的鱼尾纹，笑起来的时候很温柔，岁月沉淀得她柔和平静，督军看着心里就欢喜。</p>

夫人终于笑了。</p>

自从郭府之乱后，夫人就没真正开心笑过；又因为盛柔贞和景叔鸿的婚姻，愁云惨淡。</p>

今天终于雨过天晴了。</p>

颜心和张南姝也站起身。</p>

张南姝悄悄戳她：“夫人这一关又熬过去了。等铁疙瘩回来，她的心情就彻底好了。”</p>

颜心点头。</p>

人生就是这样，一个关卡一个关卡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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