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会灯下黑。</p>

对自己特别熟悉的人，反而缺少观察。</p>

“您是说她和章清雅来往，又给章清雅和景叔鸿做媒吗？”颜心问。</p>

盛远山点头：“对。”</p>

又道，“我姐姐哪怕知道，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柔贞可以交朋友，这点我姐姐是不管的。”</p>

颜心沉默。</p>

吃了午饭回去，颜心一直在想早上程三娘提供给她的小情报之一，就和盛柔贞有关。</p>

盛柔贞可能没想到，颜心在青帮的关系还不错，尤其是通过助兴药一事，和程三娘建立了私交。</p>

她们的私交，比较隐秘，周龙头可能都不太清楚。</p>

“盛柔贞这次利用我做文章，要用苦肉计吧？”颜心忍不住想。</p>

颜心在家做鞋。</p>

做鞋不需要太多技巧，熟练就行。</p>

会者不难。</p>

颜心学了半晌，纳鞋底是会了的。开头几针歪歪扭扭，后面逐渐细密。</p>

程嫂夸她：“小姐聪明，学什么都快，一学就会。”</p>

这的确是颜心的天赋。</p>

她天生记忆力好，肢体又不笨拙，故而一个新鲜的东西，她揣摩下，很快就能知道诀窍，临摹得像模像样了。</p>

颜心对程嫂说：“假如我去学西医，两年能学成吗？”</p>

做鞋枯燥，她只是随口一问，当做闲聊。</p>

程嫂：“您还要去学西医？”</p>

颜心点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p>

总有一日，在华夏这片土地上，中西医会有一战。</p>

颜心知道，西医有它的优势，可中医未必就需要被消除，它也有强大的价值。</p>

她想要融合二者，让它们共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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