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人，你说呢？！”他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带着威严和压迫。</p>

裴宥昀轻轻敲了敲木几，清脆的声音仿佛敲在范渊的心上，他瞳孔猛缩，面上露出震骇之色：“殿下……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p>

“字面的意思，现在就看范大人想不想自救？”</p>

“……”</p>

一个时辰后，范渊脸色发白，脚步虚浮地从画舫上下来。</p>

“大人？”站在岸边等候的侍卫急忙迎了上去，搀扶住摇摇欲坠的范渊，焦急问道，“您怎么样？要不要叫大夫？”</p>

范渊摆了摆手，强忍住晕眩感，颤抖着嗓子道：“回府。”</p>

裴宥昀站在画舫上，看着范渊远去的轿子，眼神幽暗……</p>

“殿下，您可是将范渊这个老匹夫吓得不轻。”王澈想到刚范渊那一副虚弱到要晕倒的模样，就觉得畅快淋漓，“对燕王和太子两边不得罪，以为自己能落个好，日后不论谁即位，都可保他荣华富贵。可也不想想，他身为陛下心腹，此等行径，陛下岂能容他。”</p>

“范渊这老狐狸，在江南待久了，狂妄自大。岂能不懂趋利避害。”裴宥昀唇畔勾勒出讥讽的弧度，低低道</p>

裴宥昀勾唇一笑，淡淡道：“范渊这老狐狸，在江南待久了，早已忘记了自己到底是谁的人，凭借什么走到今天。现在就看他如何将功补过，在父皇那换回一条</p>

回到府邸，范渊坐在书房里，闭目养神。</p>

半晌，他睁开眼睛，低声喝道：“来人！”</p>

“属下在！”</p>

范渊咬牙切齿道：“立刻给本官查！查清楚杨杰书在河堤一案做的手脚！还有，查清赵起元和杨杰书这些年在江南干的脏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