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夜深目看着他，手轻轻一扶，江锋只能顺势而起。</p>

“你受得起，这些年无论是玉灵阁，还是鬼医堂，你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多亏有你！”</p>

江锋哽咽不能语，一仰头就把酒干尽了。</p>

多亏有你这几个字，并非平白无故，爷其实早将后事安排的妥妥当当，一丝不乱，自己身上的担子极重。</p>

“最后的酒……”</p>

李锦夜转身，柔柔地看着身侧的人，“敬我的阿渊！”</p>

玉渊看着他的眼睛，像月下溪流，干干净净，不染红尘，于是笑道：“敬我什么？”</p>

“你十岁那年认识我，到现在，已有十八年，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受累了。”</p>

玉渊笑道：“瞎说，哪天都是好日子。”</p>

李锦夜眼睫轻轻一眨，“既然都是好日子，那这杯酒我便干了。”</p>

玉渊哑口，她看着男人苍凉落寞的脸，到底不忍心，轻声道：“那就慢慢喝，别呛着！”</p>

李锦夜一口饮尽后，便不再说话。</p>

苏长衫与谢奕为对视一眼，喉咙哽住，暮之这是在与每个人道别啊！</p>

酒足饭饱，李锦夜兴致颇高，又与国公爷下了一盘棋，两人又吵作一团。</p>

玉渊劝了好几回，才把人劝走。</p>

进了房间，李锦夜还在数落国公爷，玉渊拿了热水，端到房间里，亲自给他洗脸，擦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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